,是承襲預言家血液的族人都要學習的。因此,琉璃也偷空教薩摩那種奇怪的語言。音節簡單,但文字複雜。通常一個音要配上許多字。
其實,對身為人族的琉璃而言,龍人語、精靈人語和精靈語是沒有用的,因為人族的她並無法藉由這些語言發動其他族的特殊魔法。對琉璃和薩摩而言,這只是在相處時間中的娛樂之一。只是,這些語言在未來幾年後卻讓琉璃快速的融入其他種族,這倒是始料未及的。
“這個地方要用舌頭頂住牙齒,接著再後縮┅┅┅”
薩摩正專心地解釋精靈語中“靈覺”的發音。
一陣木鈴聲傳來┅┅,兩人不約而同地跳了起來。
“叔叔!”琉璃喊了聲,便和薩摩飛快地跑回茅屋。
那木鈴是薩摩用響木的樹枝做成的。響木之所以稱之為響木是因為這種樹的枝幹是中空的,敲來聲音極響,不同粗細長短的樹枝更可發出高低的音色。正因這種特性,響木便普遍被用來傳訊,甚至當作樂器。薩摩挑選了同粗細但長短不同的響木樹枝,串成了一長串的木鈴,當埃爾有事要找琉璃時,可以拉動屋內的短繩,便可以牽動屋外的木鈴,響亮的鈴聲隨著風,最遠還可以傳到西邊的小森林中。這自然是薩摩考慮到琉璃活動範圍所做的設計。
“叔叔?”琉璃進了房間,看到安坐在床頭,精神奕奕的埃爾,疑惑地問。
跟在後面進來的薩摩見狀,心中隱約有了預感。他還記得水長老故世前一天,也是這樣精神奕奕。
“琉璃,來,叔叔有東西要給你。”埃爾道。
“什麼啊?”琉璃天真地問。
“先幫叔叔將那邊櫃子裡的藍色布包拿出來。”埃爾指著牆邊的一隻陳舊矮櫃。
琉璃雖然疑惑,但仍舊依言開啟了矮櫃,果然看見了一隻泛白的藍色布包。
琉璃認得它,那是他們逃亡期間,叔叔一直不離身的布包。琉璃不知道那裡面裝了什麼,只知道,即便是最險惡的時候,叔叔仍舊不肯丟棄它。
看到這隻布包,琉璃霎時了悟,心一酸,眼前模糊了起來。這麼重要的東西,叔叔竟然要給她┅┅難道┅┅時間已經到了嗎?
琉璃顫抖著手,慢慢地將手中的包袱遞給埃爾。
一隻溫暖的手在這時握住了琉璃冰冷的小手。
溫暖的感覺藉著兩人交握的手傳遞。琉璃看著手的主人,薩摩,他的眼中此刻正傳遞著鼓勵的眸光。是啊,起碼這段時間叔叔過得很快樂,她已經盡力了不是嗎?想到這裡,琉璃忽然有了勇氣。
而這邊的埃爾,沒有注意兩小的動作,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布包,露出一個精緻的銀盒。銀盒上浮雕著優雅流線,圍繞著一個圓形圖案,圖案中還有一個斗大的眼睛。那是那坦家的家徽。
埃爾專注地摸著銀盒的花紋,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個徽章曾經是多麼尊榮的象徵啊!里爾公國開國以來,八位首席預言師有七位是穿著繡著這個徽章的法袍。而今,這個曾是富貴與尊敬代稱的家族卻在他人刻意的陷害下,支離破碎。沒想到以預言聞名的那坦家,最終竟是沒有算出這個攸關家族存亡的災難啊!
那坦家人丁單薄,除了哥哥,就剩他和一個嫁出的姊姊,他是逃出來了,但是其他人呢?姊姊嫁給了御史,家變之前已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和四歲的女兒,那時琉璃才三歲,他們在外流亡一年,在中央大陸也呆了三年,如果安全無虞的話,那男孩應該也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郎,而那小女孩也應該跟琉璃差不多大了吧。這場大變會不會牽連到他們呢?這個憂慮他一直不敢去深思,只是將死之前,還是不免想到他們啊!琉璃還小,肯定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吧!可是小小年紀的她,實在不適宜再擔負更多的責任了。
埃爾甩甩頭,搖開這些無謂的感嘆,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銀盒,伸手按下盒邊機扣,“喀”地一聲,盒蓋立刻彈了開來。
這時,琉璃和薩摩已經被埃爾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不約而同地看向開啟的銀盒。
還道盒中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原來擺的竟是三本書和一顆黑沉沉的珠子。
埃爾首先拿出那三本書,抬頭嚴肅地看著靜立的小女孩。
“這三本書中,一本是這幾年叔叔教你的東西,那坦家的密語。這些密語是那坦家歷代預言家用來記載預言內容,並互相交流用的。不是那坦家的人就算看了也不懂,這樣不僅可以避免預言外,同時,掌握了權貴的秘密也可以保障家族的安全,教他們投鼠忌器。”埃爾拿起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