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拍拍他的胳膊:“你以為進來了會這麼容易出去嗎?”說著,又捧著他的臉,仔細看了一番,嘆道:“男色誤人啊男色誤人。”
齊光搖搖頭:“你還是把臉上的黃汁子洗掉把。你可比我強得多了,我看連春蘭也比不上。”
春蘭眼睛一亮。自從認識劉蘇後,她的臉就一直是黃黃的,雖然細看下去五官精緻,可那焦黃的麵皮實在是影響美感。
原來公子是特意把臉染成這樣的啊,春蘭抬起臉看向劉蘇,眼裡的光芒幾乎要把她給灼瞎。劉蘇捂臉:“好吧好吧,為了師兄,我還是勉為其難的犧牲一把,把臉洗乾淨吧。”
齊光奇道:“怎麼又是為了我?”
劉蘇賊兮兮的笑:“喏,那個凌北都對你一片痴心,他家又有錢,貌似是個好歸宿。我就打扮了去勾引他,看他會不會被我的美色吸引到。如果他無動於衷,我才放心把師兄交給他呢。”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齊光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許瞎說,也不許洗了臉,知道嗎?”
那個姓凌的看上去就是個好色如命的傢伙,要是小蘇被他看見真面目,那可是危險萬分。春蘭明顯也想到了這點,卻反駁道:“只要公子長得不像凌公子的心上人,凌公子是不會對你有興趣的。”
哇,這麼痴心?劉蘇很憐憫的看著齊光:“師兄,你慘了。我們遇上了一個不講理的採花賊。”
宴席分外的豐盛,尤其是合劉蘇的胃口,她不顧凌恆要殺人的眼光,徑自吃得很歡快。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凌恆壓抑著自己的火氣,舉起酒杯,對齊光笑道:“不知齊公子對敝府可滿意?”
“凌公子安排得很好,多謝。”齊光掛上標誌性的溫和笑容,禮貌的舉起酒杯。
“那就請齊公子多住幾日才行,我府上有幾個夫侍身體欠佳,還要麻煩齊公子了。”凌恆得寸進尺。
“我聽師弟的。”齊光飛快的看了劉蘇一眼,垂下了眼簾。
凌恆心裡發苦,強笑著問劉蘇:“那這位公子意下如何?”
“你知道我師兄姓齊,卻不知道我姓什麼了嗎?”劉蘇剛吃下一塊蝦餅,拿起桌上的酒嗅了嗅。齊光連忙阻住:“師弟還小,不能飲這種烈酒,還請凌公子給她上些果子露吧。”
凌恆一張俊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命下人拿果子露過來,再度客氣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劉蘇卻不應答,而是慢悠悠的問身邊的春蘭:“你有沒有覺得凌公子哪裡不一樣了?”
春蘭飛快的抬起眼瞄了一下:“他,他換了衣服。”
“對了,可見他對我說他穿衣沒有品是很介意的嘛。”劉蘇慢條斯理的再指了指凌恆的銀紅撒花長袍和碧玉腰帶,嘆息道,“唉,大火燒了毛毛蟲。”
“噗——”春蘭一口酒噴了出來,角落裡也傳來幾聲壓抑的笑,幾個下人想笑又不敢笑,都抖成一團。
凌恆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對劉蘇怎麼樣,只是狠狠的瞪了一圈服侍的下人們,再度深吸一口氣:“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劉蘇。”再逗下去這個人會著火冒煙了,劉蘇決定見好就收,“想要我們住在這裡也可以,不過呢,我有幾個條件。第一,我和師兄、春蘭的房間不許離這麼遠,必須是隔壁;第二,你不許在任何時候欺負春蘭,也不許讓別人欺負他;第三,我還有行李和小毛驢在客棧,我要去把它們接過來。”
“好,我全答應。”凌恆想都不想便應承下來,“還有嗎?”
“嗯,暫時沒了,”劉蘇託下巴想了想,“對了,你這個果子露甜甜的,以後每天給我一點。我要和師兄一起喝。”
“姓劉的,你不要太過分!”這句話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凌恆忍無可忍,狠狠的一拍桌子。
居然敢對師弟兇?齊光立刻冒火了,笑得溫文爾雅人畜無害,拿起酒杯滿上,站起身來:“凌公子,今日您對我們多有照顧,我也無以為謝,只好先乾為敬。”
凌恆受寵若驚,忙不迭的也端起酒杯,笑呵呵的一飲而盡。齊光再次倒上一杯:“凌公子,好事成雙。”
好事成雙啊!美人在對他拋媚眼了啊!凌恆暈乎乎的喝掉第二杯,接著又是第三杯,第四杯,第一壺,第二壺,第三壺……
春蘭很疑惑:齊師兄是要脫離他們的隊伍,投奔凌恆多金的懷抱?他憂慮的看了一眼劉蘇,卻發現自家少爺鎮定的吃著美味,時不時看向凌恆的臉上有一種悲天憫人的表情。
師兄,你什麼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