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是怕他?”
六皇子殿下!黃韓二人齊齊睜大雙眼,面面相覷,從心底對這個笑眯眯的美貌少年產生了一絲敬畏的情緒。六皇子明明是著名的棺材臉好不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通常只有一種方法:臉一般黑還是特別黑。這個少年卻能若無其事的給他起綽號,言談中還一副非常瞭解他的樣子,這到底是什麼人?只是個普通的男寵嗎?不對啊,六皇子分明是喜歡女人的!
劉蘇繼續慢條斯理的開口:“之前呢,小缺德身中奇毒,就是我幫他解的。所以,我應該算得上跟他滿熟的。他有什麼話也不會瞞著我。這批官鐵呢,說是走水路,其實走了陸路,也是小缺德告訴我的,我們有飛鴿傳書哦。六皇子所圖甚大,我這也是在幫他的忙。”
她說得異常誠懇,好像真的有這回事一般,躲在屏風後的凌恆聽得嘴角直抽——這女人,說謊不打草稿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黃大人完全不信。這個少年美貌異常,雌雄莫辯,說是男寵那絕對人人相信,說是會解毒,好想讓人去撞一撞牆啊有沒有!
兩個俘虜的臉上滿滿的寫著“你說謊”三個大字,劉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轉向苗七娘:“看來還是你比較有威信一些。”
苗七娘也很無語。她從來就沒有漂亮過,女人家總是愛美的,因此,對五官精緻的劉蘇,她也頗有幾分羨慕,現在看到此人因為容貌問題得不到信任,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個世道女人還真是難,長得不好看了被嫌棄,長得好看了說話又沒有人信——她倒是完全把劉蘇現在的男人裝扮給忽略了。
這批官鐵的事情是長公主的信件裡透露的。長公主自然有一套密碼信的寫法,表面是普通的家長裡短,實際上是在傳遞一些訊息,例如,幾個皇子目光都放在官鐵上,以及,虛夜道長頗受皇帝的寵愛。
皇帝越來越相信長生之術,不知從哪裡招來了許多道士,也不管朝政了,日日煉丹。身為長姐的長風當然要急弟弟之所急,想弟弟之所想,送上了世外高人虛夜道長一枚。
逍遙派的名聲皇帝當然知道,當初天山童姥顯現的那些神奇在皇室中早就一代代傳了下來。後來逍遙派慢慢從江湖中銷聲匿跡,皇帝也曾派人去尋找過,卻一無所獲。現在逍遙派唯一的傳人出現了,還是個道士,皇帝覺得這就是天意。
說實話,虛夜是不會任何勾心鬥角,也不會任何上眼藥之類的技能,但是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脫俗超逸的風采,只要不開口,往那裡一站,那就對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更何況,他內力渾厚,只要稍微輸一些內力在皇帝身體裡,皇帝便覺得渾身舒坦,精神奕奕,不由得對虛夜更為依賴和看重。
當然,虛夜的出現肯定搶了其他道士的飯碗,那些道士幾乎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或幾個皇子,哪裡能容忍這麼一個外來戶壓在頭上。無奈虛夜雖然二了點,可實力是匪夷所思的強,不論那些道士們怎麼下黑手,結果都是一樣的:失敗。
有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後援,長公主慢慢的將觸手伸進了朝堂。長公主本來就是後宮一霸,地位相當於太后,將皇帝的後宮牢牢掌控在手裡,在這種皇子爭鋒的時代,有子的后妃們都來尋找長公主的支援,從而,她也得到了不少訊息。
搶劫官鐵是長公主和劉蘇共同做下的一個艱難的決定。最近苗家寨兼併了太多的山寨,又有許多村子投奔了過來,下一步她們還想佔據不遠處的小鎮,手上的兵器本來就不夠,需要大量的生鐵。搶劫官鐵風險大,可是獲得的回利也豐厚,更何況,有虛月在,多大的風險也不值一提。
苗七娘咳嗽一聲,正色道:“黃大人,六皇子所圖甚大,如果我將他的事情洩露給太子,您猜,會有什麼結果?”
黃大人冷笑一聲:“只是山賊而已,太子何等英明,為何會信你?”
苗七娘笑道:“那麼,黃大人要不要試一試呢?”
黃大人哈哈大笑:“那就儘管試一試好了,看看太子是會信我還是會信你們這幫山賊!”
劉蘇在一旁聽得腦袋都大了。小北都做生意,掌管庶務都是一把好手,就是說話太喜歡轉彎抹角了,根據小北都的劇本,苗七娘還要再試探的說個一二三四五出來,一步步的將黃大人拉入陷阱。
跟著劇本走不是她的風格!劉蘇對虛月一招手,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虛月忽然飛身到了大廳中間,出手如電,黃韓二人穴道被點,乖乖的站著,一動也不能動。
這是在幹嘛,她背了半夜的臺詞啊!苗七娘還在試探來試探去呢,就見劉蘇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