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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面,所以,再次與江沅見面的時候,賀宴不再去扮演。但他真實的模樣,他也不敢表露。賀宴忍著,盡心盡意地去哄著江沅。即便這樣,江沅也總是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他,陌生又隔閡。她以為她是不動聲色,其實,他很清楚。

妖界不可說,脾氣不太好,全六界都知道。

賀宴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江沅看到了那樣的他,是否會立刻離開他,頭也不回?

江沅手動了動,賀宴臉部輪廓明朗,有著好看的側顏。江沅垂下眼,腦海最深處依然是最初見面時,賀宴微笑的羞澀可愛。一種深深的無奈感襲上江沅的心頭,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賀宴。

三年多的分離,三年多的孤寂,三年多的自我懷疑。江沅覺得,自己已經患上了愛無能。她喜歡賀宴,起碼是喜歡高中時的同桌賀宴,這一點毋庸置疑。刺客站在她面前的賀宴,依然是賀宴,卻不是她曾經熟悉的賀宴。所以,她會審視。審視他,也審視自己。

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一點點的喜歡也希望對方能夠知道,感受到。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愛,表現愛,更不知道該如何去愛。

賀宴說感受不到她的對他的喜歡,而她,從沒有一刻不在懷疑賀宴對她的喜歡。

所幸,六界神探大賽,每一次對案件的探尋,總是能夠轉移她的注意力。

若是,這是一場真正的蜜月。可能,她和賀宴,早已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賀宴與江沅,全部沉默下來。

兩人遮掩許久,從不曾正視的問題,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擺在了兩人面前。

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

賀宴站起身,江沅以為他要走,便抬眼靜靜地看著他。

可賀宴只是替她理了衾被,手按住她後腦勺,輕輕地親在了她的眉間,輕聲說:“睡吧,晚安。”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疲憊和無力感。

他揮滅了燈燭。

房間暗了下來。

一陣響動後,賀宴平躺在了地鋪上,呼吸聲也輕了。

江沅卻坐著沒有動,她閉上眼,嚥下滿腹的酸澀,她在黑暗裡開口,“你生氣,為什麼還能表現地如此若無其事?”

生氣了,就該遠著點,哪怕是吵架,也不該是如常地圍著她,說話、吃飯,甚至是親吻。

黑暗裡,什麼都看不見。隔斷了視線,也隔絕了心的靠近。安全又寂靜。

很久,賀宴滿是苦澀地道:“我順著你,你已經不喜歡我,若我無理取鬧,你離我會更遠了。”

江沅猛然一怔,她心頭亂糟糟的,憋了半天,乾巴巴地道:“不必……”

不必生氣,還是不必生氣了如此。江沅沒有解釋清楚,賀宴也沒有問。

一夜無夢。江沅醒來的時候,賀宴已經不在房間裡。

窗子半開,清早涼爽的風溜了進來,吹在臉上,柔柔的,很舒服。江沅推開門,賀宴正在院子裡練劍。

他握劍灑脫,身姿若行雲流水,像是一副寫意山水畫,舒緩唯美。劍無聲,人俊美。

賀宴聽見門開的聲音,便收了劍。

隔著不遠的距離,江沅與他兩兩對望。昨夜的話,猶在耳邊。

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應是撕去了偽裝,露出了真實。

可賀宴頷首,整個人似是深淵,似是高山,斂住氣勢,但沉沉威壓,依舊讓人心悸,遠觀不敢靠近。

這樣的賀宴,更陌生。

“早。”

江沅同樣回:“早。”

賀小七極其敏感地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同尋常,他難得沒嘰嘰喳喳,留給賀宴和江沅一片清淨。

江沅這才發現,賀宴幾乎是不吃東西的。他似乎真的只是為了陪她吃飯。

江沅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賀小七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夫人,您……您吃好了?”

“嗯。”江沅道。

賀小七飛快地瞥了一眼賀宴,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碟,端著走了。那幅模樣,像是避之不及。

賀宴眼神淡淡的,他望著賀小七的背影,對江沅道:“看見沒?沅沅,這就是我最真實的狀態,他們,都怕我。”

“你呢?是不是……也怕?”

被低氣壓包圍了一早上的江沅,從心而論:“我怕。”

賀宴握緊了手中的骨扇,“你想走嗎?”

江沅站了起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