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現房初傾竟然陰錯陽差的沒嫁給藥罐子,反而嫁了這般俊逸貴氣的男人,柳雲華心中的憎恨怒意更是筆直的往腦門上竄去。
當下,也顧不得掩飾什麼,便開始質疑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初傾嫁的是朱家二公子,自古以來嫁娶就是憑父母之命,我若執意告朱家和你騙婚,不想成全這樁婚事,也並不是不可行。”
她望著赫勤天,相當有把握地說道,可事實上在他那凌厲目光的凝視下,她的心跳如擂鼓,只差沒硬生生的給跳出了胸囗。
只是靜靜的凝著柳雲華,赫勤天不發一語,等待著。
果不期然,她還有下文。
“但怎麼說你是個堂堂大將軍,應該丟不起這個臉,所以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房家可以從此不過問初傾的事,你將來就算要休妻娶妾,房家也不會吭上一聲。”
“什麼條件?”挑著眉,赫勤天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胸臆中的怒火被隱藏在銳利的目光之下。
“初城怎麼說也是房家的獨脈,沒道理寄人籬下,所以我要帶走他。”
“就這樣?”他挑眉問道,凌厲的目光悄然的往房初傾的方向一掃,只見她向來冷冷的臉上佈滿了驚慌和不安。
唉,她還是不夠信任他。
“對,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不能對不起初城他爹的在天之靈。”望著赫勤天那彷佛在考慮答應的神色,柳雲華急切的點點頭。
呵,還以為這個大將軍真是什麼三頭六臂,結果一樣也是個怕麻煩的傢伙,看來他之所以想娶房初傾,只是貪著她的美色,一旦失了新鮮,怕她還不被踢到一旁去嗎?
還好她不顧房世清的阻止,來了這麼一趟探著了虛實,現下只要帶回了房初城二這一切便又迴歸原點。
柳雲華正兀自得意的想著,可誰知赫勤天的下一句話,卻硬是戳破她的幻想。
“初傾是我的妻子,初城便是我的舅子,他們都是我赫勤天嫡親的家人上這將軍府自然便是他們姐弟倆的家,在我的庇護下,沒人能帶走任何一個。”
一句話,徹底地打破她的痴想,也為他贏來了房初城感激的目光,唯獨房初傾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兒,沒有一句話,也沒有表情。
“將軍真不怕我去衙門告狀?”不敢相信赫勤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柳雲華原本竊喜的臉色倏地大變,當下不顧尊卑的囔道。
“儘管去,要是毀得了婚,我說那是你的本事。”
赫勤天的唇角挑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先別說這天下是他們赫家的,就說已經行了禮、洞了房,那衙門只怕也不敢管這等的家務事吧!更何況他也確實拜了乾娘,又有誰能說他不是朱家的份子呢?
“你……”柳雲華氣得七竅生煙,一雙眸子再也隱忍不住的浮現了怨毒。
他好整以暇的朝著她步去,以極度輕柔飄忽的語氣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心眼兒,我,赫勤天在這兒對天立誓,只要你動上他們姐弟任何一根寒毛,縱是上天下地,我也斷不輕饒。柳福,送客。”
該警告的警告完了,赫勤天也沒那性子和這貪婪的女人多說一句話。他轉頭朝著管家交代,不再瞧那氣怒的柳雲華一眼。
“房初傾,你這賤胚生的小妖女也別得意,以為有了大靠山,我告訴你,這個將軍爺不過是瞧上了你的美貌,一旦年老色衰,只怕你立時便被踢到了天邊遠去……”
在下人的拉扯下,柳雲華狠狠地詛咒著,然後踩著重重的步伐離去。
望著那俊逸五官上的一抹紅印子,馬不停蹄自京城趕來瞧好戲的浪平之在初見赫勤天之後,便嘖嘖稱奇到了現在。
“嘖嘖嘖的,你的嘴不酸嗎?”一直嘖個不停,聽得赫勤天都快發起了心火只差沒一張嘴就噴出一把火來。
“不酸,如此驚世之聞,就算再嘖上一百年也不酸。”若說不懂得看人臉色,那浪平之稱第二,絕對不會有人敢稱第一。
他就有這等本事,硬是把人家的怒容綸詮釋成笑容,這般轉黑為白的本領還真是無人能出其右。
“你……”赫勤天氣怒地橫瞪了他一眼,然他非但不怕,反而還笑意燦燦二蒞得他咬牙問道:“你究竟來這兒幹啥?”
“來宣召,也是來看戲。”誠實得緊,浪平之甚至連修飾自個意念的意圖也沒有。
“宣什麼召?看什麼戲?”聽到這樣放肆的答案,赫勤天的怒意更盛。他支手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際,心底有著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要不是瞧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