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弓雖/暴後終於學會了自我保護。
安九昱在世人眼中十惡不赦,但他卻是她的救命恩人,將她從那一灘爛泥中拉出。
她認出了蕭茲,可惜早年離家,已經有愛人的蕭茲卻已經早將她忘了。
最令她感到諷刺的,是蕭茲口口聲聲出淤泥而不染的蕭茲的妻子,卻當初與她一樣,曾被人拐入青樓之中。
只是蕭茲的妻子比她命好,被蕭茲早早搭救出來。
而她時運不濟,最終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她數次捉拿蕭茲,想要他的命,卻又數次放蕭茲一條生路,正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恨與愛糾纏在一起,連她都說不清了。
當蕭茲在她面前,對妻子紅豆百般維護的時候,這個在蕭茲眼中心狠手辣的女人,卻是抿了抿嘴角,並沒有將紅豆的來說出。
侯西嶺在劇本里對於豆蔻這一段的描寫是這樣的:
‘她想,自己已經落得如此下場了,又何必害他夫婦再生波瀾,使別人也不得安生?’
這一刻,《北平盛事》裡‘豆蔻’這一個角色頓時便鮮活了起來,她陰狠毒辣,卻是因為一生遭逢劇變,受人傷害之故。
她出身書香門第,每月的七號前往天橋街梨園聽戲,是因為她的家人在三月七號那一天死於炮火之中。
她改名為豆蔻時,拋棄了以往的自我,也是一種逃避的態度,顯示出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周旋於男人之間,是她當初遭遇不幸之後,被生活打磨圓了,學會了對自己的保護。
委身於安九昱,哪怕人人都唾棄他,她卻始終不離不棄,願意陪他在這安公館裡,哪怕已經明知沒有退路,卻也堅決不肯離開,是因為安九昱曾在她最不堪時,伸手將她拉出泥潭。
蕭茲罵她‘不知羞恥‘,她即將被捕時,嘴裡卻唱的是《節婦吟》,痛斥蕭茲時,認為自己並不是生來就是鬼,只是這個世道將她硬生生逼成了個鬼罷了。
最終她仍沒點出蕭茲夫人的出身來,已經足以顯示出這個‘心狠手辣’的‘壞女人’心裡那善良軟弱之處。
‘豆蔻’這個角色十分複雜,愛與恨她都收在心中,不足為外人道。
見到蕭茲時,她是又愛又恨的,又夾雜著一絲怕,寧願他心裡認為自己已經死了,卻也不願意讓他知曉他的未婚妻仍在人世,還早已不如他想像中的純潔了。
侯西嶺筆下的豆蔻,身體哪怕是被世俗所汙染,心靈卻從始至終保持著純潔。
她最終沒有向蕭茲道出事情真相,令遺憾隨著她的死而被掩埋,使蕭茲以後的一生都不必牽掛她,為她所內疚。
劇本的末尾,‘她一早就料到安九昱逃不脫了,自己也沒有準備獨活。
之所以強撐著一口氣,是想見蕭茲一面,可是見了他一面,該說什麼呢?她曾無數次等待過與蕭茲的見面,卻每一次都總覺得有話沒說出口,心頭是有些遺憾的。
可是這一刻,她突然發現,她面對蕭茲時,已經無話可說。’
‘蕭茲看了已經死去的豆蔻一眼,這個女人曾經將他戲耍在掌中,如今卻倒在美人靠上,聲息全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六十六章 轉機
陽光西斜,夕陽的餘輝灑落在窗邊,杯子裡的水已經添了兩回,江瑟卻依舊靠在窗邊,並不想動。
這個角色複雜度,並不是先前她拍的三部戲可以比擬的,事實上對於她一個沒有表演經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兒。
但是豆蔻這個角色被侯西嶺寫出了深度,對於演員來說,要想將其演活,演出侯西嶺筆下的豆蔻,是個不大不小的挑戰。
她到了此時,對於‘豆蔻’這個角色又更心動了幾分。
只可惜林惜文心中已經有了適合的人選,只是不知接洽的如何了。
今日與黎助理交談時,她雖然曾爭取過,但當時黎助理只是猶豫著會將自己對於侯西嶺的作品喜歡的意見表達給林惜文,最後這個角色定下誰來演,此時卻依舊不得而知。
這個時候就顯出她力量的薄弱。
雖說顧嘉爾與林惜文之間有一定的交情,可顧嘉爾不見得願意為了她這樣一個才剛出道的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林惜文打電話,這個時候也只有等訊息了。
對於表演這一行,江瑟重生以前並沒有深入瞭解過,但先前顧嘉爾、趙讓和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