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開所有愛恨?想著過往的種種盡數眼前,眼淚卻像決了堤一般傾瀉。擁住我的手臂忽地一僵,不知道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這夜的風太冷,我轉身擁住他,任由眼淚蔓延無忌。
他輕輕擁住我,在耳邊低語道:“雪兒,我再不會讓你受傷了。”
耳邊是他喃喃的低語,只能由著他這樣擁著,心念恍惚間只覺得,這雙手,好暖!腦海中驀然想起那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只是心中卻一片惘然,這,是我要守候的那雙手麼?他可以讓我不會痛麼?
突然他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越加溫柔,低頭下來,我轉頭避開他的唇。
“給我些時間,好麼?”我慌亂地請求。
“好。”他低下頭,只是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會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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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伺侯(1)
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晚上總是睡得晚,早上還要起個大早。每天從早到晚地跟著司徒雲,本以為這個差事會輕鬆得多,但看似輕鬆的差事,卻整日需要加班,而且最慘的是,沒有任何加班費。
天越來越冷了,已經過了小雪,這會兒我正站在司徒雲的房門外,手裡面端著一盆熱熱的洗臉水,肩上搭著一條毛巾,萬般無奈地等待雲大少爺起床。
冬日的清晨,天色略有些暗,但因為司徒雲每日早上都要起床練武,我們這些丫頭奴才只能跟著受苦。雖然說南方的天氣本該暖和的,但畢竟已經入冬多日,冬日的清晨,寒風雖不算凜冽,手中雖然端著熱水,但手心卻依舊寒意難耐,我不住地跺著腳,好讓自己暖和些。
每天早上大約六點鐘,司徒雲就要起床,而我只能每日匆忙收拾一下就過來侍候他更衣起床,然後陪他到後花園去練武。大約練半個時辰左右,再返回他的房間用早飯。我也只能等伺候他吃完之後才能吃些東西。隨後便是整個上午的大段的空白,起初我以為他只是無所事事每日賦閒,後來才聽小麥說,他似乎是在京為官,只是為何現在竟然來了杭州,她卻也不得而知了。不過在我眼中,司徒雲卻絲毫沒有官場氣息,整日無所事事,閒來無事不是練劍便是習武。
站在門外等著,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起床的大少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早已凍得通紅,這會兒都有些發紫,可又不能把東西放在地上,不禁懷念起我的手套來。心裡想著,改天我一定自己縫一副手套。看著對面也凍得發抖的寧兒,我不滿道:“真是的,還不起來,每日還讓人這樣等著,時間久了都凍成冰塊了。”
寧兒對我微微笑了笑,叫我不要說話,心裡卻不停地埋怨著這不平等的制度,他就可以在暖暖的被窩享受,而我的手腳都要凍得成冰凍蘿蔔了。
“誰在外面大聲喧譁,擾了本少爺的清夢?”耳畔傳來司徒雲慵懶的聲音。
我對寧兒吐了吐舌頭,小聲地在門口對裡面應道:“少爺,起來了麼?”腦子瞬時閃過一個念頭,怎麼覺得自己像電視劇裡面等著皇上上朝的小太監呢?心裡暗想,幸好沒有少奶奶,不然我這就不僅僅是擾人清夢的罪過了。只是不知道司徒雲的老婆會長啥樣子呢?想不出來。
“少爺,您起來了的話,我們就進去了。”等了半晌卻沒有動靜,於是又問了一聲。
“嗯,進來吧。”裡面又傳來了司徒雲少爺的聲音。
推門進去,“吱嘎”的門聲,在這樣的大清早越加顯得清脆。門開啟的那會兒,一陣暖流迎面撲來,好似冬眠的動物甦醒一般,整個人暖和了起來。
站在門口,看著司徒雲慵懶地起身,突然想起幾日前來這裡的第一天,那夜的酒,還吹了湖邊的冷風,又冷又乏,我竟然一覺睡到天大亮,早上睜開眼睛,突然想起司徒雲那張壞壞的笑臉,立刻坐了起來,可看著外頭已經大亮的天,我才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早便跟小麥打聽過了,司徒雲每日早晨都是要早起然後練武半個時辰,那日在花園遇到他時,我想應該是他正在練劍。現下雖然已經來不及了,但我還是抓緊時間,遲到可不是我的習慣。雖然跟司徒雲嬉笑慣了,算是交情不錯,但畢竟主子還是主子,這些我還分得清楚的。
匆忙地洗了洗臉,穿好衣服,一切完畢時,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能力,記得剛來的時候,這衣服的盤扣確實讓我煩惱了許久,不過這麼些日子練習下來,現在就算有再多些小盤扣兒我也能應對自如。只不過這頭髮卻著實讓我無奈,這麼些日子下來,多半都是小麥幫我,導致現在我依舊只會梳簡單的髮辮,忙亂地把頭髮束了起來,便匆忙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