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競爭,就算知道自己輸定了也要賭上這一把。
他低著頭,依慣性摸索著左手邊的咖啡杯,修長手指卻不經意碰到了另一個東西。
定眼一看,他驚痛地看清那個東西正是他最初送給她的玫瑰髮夾。
那時她曾說隔天要把髮飾還給他,他只淡淡對她說了一句“不急”,之後也就沒再聽她提起過這件事。
他原以為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他想送她一樣東西,沒有任何理由,然後她便意會默默地接受……
但現在她將髮飾退還回來了,這代表什麼?她想跟他強調什麼?劃清界線嗎?
凌普臣緊閉雙眼,下意識拒絕思考這個問題,他怕自己瞭解她這個動作背後的涵義後,會再也無法武裝起風流隨性又不在乎的面具。
他撥了通電話給羅博克,而後者彷佛料到他遲早會打這通電話,跟他講不到兩句便結束通話,三十多分鐘後,人已經出現在他辦公室裡。
“找我?”
羅博克走進他辦公室的第一句話,不知為何讓他有種想扁人的衝動。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說廢話?”凌普臣冷著臉諷刺,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好友輕鬆愜意坐上他精挑細選的經典款沙發。
“不說廢話,那我就直接問嘍?”卸下面無表情的偽裝,朝他曖昧地笑了笑,“你跟唯芙在一起了?”
他認識凌普臣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會主動找他,絕對與公事毫無關聯,而既然非公事,那就是感情大事了。
“你說什麼?”凌普臣大大皺起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跟唯芙……喔……”羅博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依照你的神情來判斷,你們應該還沒在一起。”
“你見鬼的在說什麼鬼話?”
凌普臣的思緒開始運作,不解好友任何一點細微末節的動作跟口氣,為何都別有暗示?
“唯芙喜歡你,別跟我說你這大情聖自己感覺不出來。”羅博克直接開門見山地指出。
“她跟你說的?!”他整個人突然僵住,彷佛十分吃驚。
“不是。”看好友原本發亮的黑眸又黯淡下來,羅博克扯起性感的嘴角,淡笑著繼續發話,“是我觀察出來的。如果你眼睛功能還正常的話,應該也嗅得出來。”
眼睛跟嗅覺見鬼的能扯上什麼關聯?
凌普臣眼神不屑地瞥視好友一眼,甚至懶得糾正,直接就原本的話題往下延伸。
“我昨天問她,她沒否認跟你在一起。”他悶悶地陳述。
“但也沒承認吧?”羅博克輕鬆駁回他的質疑,利眸突然注入一絲興奮,語調輕快地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凌普臣只花了兩秒鐘,就判斷出自己很不喜歡好友現在那雙饒富興味的眼神。
他冷冷瞄他一眼後道:“我把裘艾丟在餐廳,跑去她身邊,然後今天早上這見鬼的玫瑰髮夾就出現在我桌上。”
“你送她的?”羅博克打量他拿在手中狀似不經意把玩的玩意,心中暗自詫異,因為好友向來只送女人花束那種有賞味期限的禮物。
他哼了聲,“你硬要這麼說也可以。”
玫瑰髮夾……羅博克突然低笑出聲,好友當初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幫助唯芙接近自己的?
如果一開始只是單純把唯芙當作一般女人看待,以他怕麻煩又不想被異性纏上的性格來看,怎麼可能會願意幫她一把?
凌普臣從不掩飾自己需要相當大量的愛,但他並不期待這些愛的時效可以很長。
“你還在等什麼?”羅博克突然問。
“什麼等什麼?”凌普臣不爽地挑了挑眉。
“去追她呀。”沒有絲毫遲疑的建議。
“她現在看到我轉身就逃。”就像昨晚那樣。
“只是這樣而已你就不敢繼續了?”羅博克突然發現自己還滿有挑釁的天分,不用練習自然可以水到渠成。
“繼續什麼東西……等等!”凌普臣狹長黑眸瞬間一玻В�襠�O盞匚剩骸澳閬衷詰囊饉己孟袷俏腋��ハ嘞不叮�徊釵抑鞫�坊髁耍俊�
“事實就是這樣沒錯。”羅博克懶得再跟他拐彎抹角下去。
“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喜歡她?”
“送她玫瑰髮夾、對身邊所有人都漠不關心,卻願意協助她來勾引我……”說到這句話時,羅博克被好友狠狠瞪了一下,反而心情不錯的接著說:“那天在公司大門口你反常的表現、每一次對我提起唯芙時臉上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