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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吻忽然離開了她的唇,落在她的耳側、臉頰,最後在她皓白的頸上啃咬、吸吮;他堅強有力的手臂將她完全箍在懷裡,騰出一隻手來撕扯她的衣服。

寤生驚怒交加,徒勞地做著掙扎。她從來不知道他能有這麼大的勁兒,似乎要將她揉碎一般;她也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心中的恐懼蔓延開去,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你放開我!你這個畜牲!”頸側忽然感到一陣涼意,接著是被啃咬的疼痛,以及少年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你這個畜牲!你若是不想讓我恨你一輩子,就放開我!嗚嗚……”

“你恨吧……隨便你怎麼恨……最好能將我恨之入骨……”帶著酒意的熱氣差點灼傷了她的面板,少年狠狠地說著這些,又忽然用唇攫住了她已經微腫櫻紅的雙唇,同時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整個肩頭頓時一片冰涼,令她全身哆嗦了一下。

懷裡人頑固徒勞的掙扎令他感到體內有一股熱力遊走,混著酒意最終匯聚成了一團火;唇間的吻更是令他瘋狂,儘管她的齒關一直緊閉,但是那樣的柔軟香甜是他從未有體驗過的。少年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在她圓潤光滑的肩頭揉搓著,又伸進已經撕裂的裡衣撫弄著她白膩如玉的脊背……

半晌過去,少年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懷中的人渾身僵硬,一動不動宛若雕塑。若不是因為聽到她喉間的嗚咽,以及手掌下她冰涼的身體,他幾乎忘了自己是在做什麼。腦中頓時“嗡”的一聲,酒醒了大半,理智瞬間衝散了麻木卻瘋狂的熱情。他離開她的唇,昏黃的燈光下,懷中的人目光定定地望著某個地方,臉上佈滿淚痕,眼中卻是徹底的冰冷。裸裎的肩頭,壓抑的哽噎,這一切都在第一時間裡刺激著少年的神經。

十四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顆心瞬間沉落,又似有難耐的寒意爬上了脊背,雙手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他猛地將她推開,衝出了屋去。

寤生的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耳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淚流的更多了,唇邊不自覺地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身體卻因為發冷而哆嗦。

十四,她一直將他當成最可愛的弟弟的十四,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來?難道是她已經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了麼?難道是她對他太狠心的緣故麼?難道是她已將他傷害到令他不得不失去理智了麼?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擦掉眼淚,默默穿好衣服,去小膳房打了水來沐浴。被熱水環抱,似乎才能稍微讓冰涼的心溫暖一下。熱氣蒸騰在臉上,令原本乾澀的雙眼變得模糊。她一聲不響地清洗自己,使勁將遺留在頸項、肩頭混著淡淡酒氣的陌生氣息洗去。被啃咬過的地方觸到熱水後令她感到倍加刺痛,而這種清晰的痛意卻彷彿慢慢滲入面板,傳入血液,最終蔓延到心底。淚瞬間又湧了出來。她忽然捂住臉,哭出聲來。

……

第二天中午,回屋的路上遇到胤禛。她不自覺地攏了攏頸上的圍巾,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這才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揚了揚唇:“四爺吉祥。”

胤禛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好了?”

寤生訕笑,又掩飾著咳嗽了一聲:“四爺想聽曲子麼?”見他微怔,寤生左右瞧了瞧發現並無旁人,拉著他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對他笑道,“我唱首曲子給你聽吧。”於是清了清嗓子,啟唇唱起來:“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這一段唱完,又接著唱,“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

一曲《空城計》唱罷,她一抬眸就見面前的人陰晴難辨的表情,好像還看見他的額角青筋跳動。寤生臉上的笑容凝住,遲疑問道:“不、不好聽嗎?”

胤禛眉心微蹙地看了她半晌,彷彿在極力剋制什麼,直到寤生被他盯得脊背發涼的時候才聽見他低沉緩慢的聲音,“好聽。但以後不要隨便唱給別人聽。還有,這曲子是跟誰學的?”

寤生心裡有點委屈,也沉下臉來,嘟了嘟嘴:“好勉強……我從來沒跟別人唱過曲子,只唱給你聽。這曲子我沒跟誰學過,是聽過幾遍戲,自己就會唱了……我以為你能喜歡呢?誰知道四爺這麼難以取悅!”她背過臉去,索性不理他。

“我還沒生氣呢,你倒生起氣來了?”身後的人玩味地道,“揹著我亂收別人的東西,我還沒問你的,你是不是該跟我說說清楚。”

“我收什麼東西了?!”寤生氣呼呼地瞪著他,同時有什麼從腦中閃過,令她頓時恍然,“是不是一塊玉?我前兒洗衣裳的時候發現不見了……是不是你拿走了?快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