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派,那還有不說出去的?”吳光勝一拍大腿,叫道:“對,對!靈鷲宮是要殺了這兩個傢伙滅口。”
鬱游標低聲喝道:“別這麼嚷嚷的,隔壁屋裡有人,你忘了嗎?”吳光勝忙道:“是,是。”停了一會,說道:“幹光豪這傢伙倒是豔福不淺,把葛光佩這白白嫩嫩的小麻皮摟在懷裡,這麼剝得她白羊兒似的,嘖嘖嘖……***,就算後來化成了一灘濃血,那也……那也……嘿嘿。”
兩人此後說來說去,都是些猥褻粗俗的言語,段譽便不再聽,可是隔牆的淫猥笑話不絕傳來,不聽卻是不行,於是默想‘北冥神功’中的經脈穴道,過不多時,便潛心內想,隔牆之言說得再響,卻一個字也聽不到了。
次日他又練那‘凌波微步’,照著卷中所繪步法,一步步的試演。這步法左歪右斜,沒一步筆直進退,雖在室中,只須挪開了桌椅,也盡能施展得開,又學得十來步,驀地心想:“待會送飯之人進來,我只須這麼斜走歪步,立時便繞過了他,搶出門去,他未必能抓得我著。豈不是立刻便可逃走,不用在這屋裡等到變成老白臉了?”想到此處,喜不自勝,心道:“我可要練得純熟無比,只要走錯了半步,便給他一把抓住。說不定從此在我腳上加一副鐵鐐,再用根鐵鏈鎖住,那時凌波微步再妙,步來步去總是給鐵鏈拉住了,欲不為老白臉亦不可得矣。”說著腦袋擺了個***。
當下將已學會了的一百多步從頭至尾默想一遍,心道:“我可要想也不想,舉步便對。唉,我段譽這樣一個臭男子,卻去學那洛神宓妃婷婷娜娜的凌波微步,我又有什麼‘羅襪生塵’了?光屁股生塵倒是有的。”哈哈一笑,左足跨出,既踏‘中孚’,立轉‘既濟’。不料甫上‘泰’位,一個轉身,右腳踏上‘蠱’位,突然間丹田中一股熱氣衝將上來,全身麻痺,向前撞出,伏在桌上,再也動彈不得。
他一驚之下,伸手撐桌,想站起身來,不料四肢百骸沒一處再聽使喚,便要移動一根小指頭兒也是不能,就似身處夢魘之中,愈著急,愈使不出半點力道。
他可不知這‘凌波微步’乃是一門極上乘的武功,所以列於卷軸之末,原是要待人練成‘北冥神功’,吸人內力,自身內力已頗為深厚之後再練。‘凌波微步’每一步踏出,全身行動與內力息息相關,決非單是邁步行走而已。段譽全無內功根基,走一步,想一想,退一步,又停頓片刻,血脈有緩息的餘裕,自無阻礙。他想熟之後,突然一氣呵成的走將起來,體內經脈錯亂,登時癱瘓,幾乎走火入魔。幸好他沒跨得幾步,步子又不如何迅速,總算沒到絕經斷脈的危境。
他驚慌之中,出力掙扎,但越使力,胸腹間越難過,似欲嘔吐,卻又嘔吐不出。他長嘆一聲,只有不動,這一任其自然,煩惡之感反而漸消。當下便這麼一動不動的伏在桌上,眼見那個卷軸兀自展在面前,百無聊賴之中,再看捲上未學過的步法,心中虛擬腳步,一步步的想下去。大半個時辰後,已想通了二十餘步,胸口煩惡之感竟然大減。
未到正午,所有步法已盡數想通。他心下默唸,將卷軸上所繪的六十四卦步法,從‘明夷’起始,經‘賁’、‘既濟’、‘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個大圈而至‘無妄’,自知全套步法已然學會,大喜之下,跳起身來拍手叫道:“妙極,妙極!”這四個字一出口,才知自身已能活動。原來他內息不知不覺的隨著思念運轉,也走了一個大圈,膠結的經脈便此解開。
他又驚又喜,將這六十四卦的步法翻來覆去的又記了幾遍,生怕重蹈覆轍,極緩慢的一步步跳出,踏一步,呼吸幾下,待得六十四卦踏遍,腳步成圓,只感神清氣爽,全身精力瀰漫,再也忍耐不住,大叫:“妙極,妙極,妙之極矣!”
鬱游標在門外粗聲喝道:“大叫小呼的幹什麼?老子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你說一句話,吃一個耳光。”說著開鎖進門,說道:“剛才你連叫三聲,該吃三個耳光。姑念初犯,三折一,讓你吃一個耳光算了。”說著踏上兩步,右掌便往段譽臉上打去。
這一掌並非什麼精妙招數,但段譽仍無法擋格,腦袋微側,足下自然而然的自‘井’位斜行,踏到了‘訟’位,竟然便將這一掌躲開了。鬱游標大怒,左拳迅捷擊出。段譽步法未熟,待得要想該走那一步,砰的一聲,胸口早著,一拳正中‘膻中穴’。
那‘膻中’是人身大穴,鬱游標一拳既出,便覺後悔,生怕出手太重,闖出禍來,不料拳頭打在段譽身上,手臂立時痠軟無力,心中更有空空蕩蕩之感,但微微一怔,便即無事,見段譽沒有受傷,登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