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能是餓壞了。伙伕身前的那張桌子上還有沒拾掇完的碎餅,皇上躥上桌子,趴在上面吃起來。
“可不能吃啊,都是髒的。”
伙伕韓大哥伸手就要去搶。皇上死死的用身體護住那一堆碎餅,一口口吃下去。
展破魂到跟前,看看那堆碎餅。碎餅裡有烤羊肉,也有濃痰。展破魂抱起來皇上,奪下他口裡的烤羊肉。
伙伕這時候說:“我這裡有我們的飯食,展兄弟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吃點吧。”
“謝謝韓大哥了。”
伙伕的飯是包子,素餡的包子。
展破魂和皇上一口氣吃掉了三籠屜。皇上吃飽了就在飯桌上一趴,睡了過去。
不管韓大哥如何推脫,展破魂都留下了一塊金玉石,帶著皇上回到了弟子房裡。朱彥理和其他的人正在聊天。看到展破魂進來,朱彥理熱情的打了招呼。
朱彥理說:“展老弟去了哪裡?我回來的時候還找你呢。是不是會美人去了?哈哈哈……”
程葉葉說:“有時候我就想,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樣。你看看,都是倒馬桶的。人家展師兄就能泡到紫花嶺上大名鼎鼎的林美人。你說說我們,這人比人吶……氣死個人。”
朱彥理接過程葉葉的話,笑著說:“程老弟的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林美人,人美麗背景更美麗。平常時候我看都看不到一眼。展師兄竟然能美人在懷……誒呀,展師兄到這裡來,怎麼沒見林美人?”
程葉葉馬上說話,生怕這話能掉地上摔碎了。“是不是不要你了?”
朱彥理和程葉葉同時爆笑,朱彥理更是捂著肚子笑。程葉葉笑著靠近到展破魂的床邊,俯視著已經躺在床上的展破魂。
“怎麼不說話了?展師兄,你平日裡的能言善辯去哪裡了?不是你這張嘴,你能靠近美人的身?”
程葉葉伸手要去扯展破魂的嘴。展破魂冷冷的看著程葉葉,讓他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
展破魂的目光讓程葉葉停下了手,也停下了嘴。朱彥理也沒了聲音,一屋子十個人,都在注視著程葉葉和展破魂。
程葉葉恨展破魂,也怕展破魂。他明知道展破魂現在有傷,不是他的對手,可他還是不敢真的動手。越是這樣,程葉葉對展破魂的恨,越濃。
“你個靠女人吃飯的傢伙,我等著看你的下場。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不得好死!”
“程兄,何必這樣。都是同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放在心上。”
展破魂看著朱彥理過來拉走程葉葉,說著好聽的話。真的想問朱彥理一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大門被踹開,刑堂的人進了屋來,還有馬執事。
“誰是展破魂?麻痺的,這該死的名字讓老子飯都沒空吃。”
“我是展破魂。”
來人膀大腰圓,到了展破魂跟前指著展破魂的鼻尖問:“你就是展破魂?我去你女馬的!”
正手反手十幾個耳光扇了下來,展破魂滿臉都是血。
“展破魂,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
“不知道。”
又是十幾個耳光打下來。
“現在知道了不?”
“不知道!”
“嚯嚯!我倒要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我拳頭硬。”
刑堂弟子一拳打在了展破魂的鼻子上。本就是滿臉血的臉,徹底的紅成一片。
馬執事等到刑堂弟子打累了,才把他拉到一旁,小聲的勸說幾句。刑堂弟子又過來踢了幾腳,才罵罵唧唧的出了弟子房。
馬執事把展破魂扶到床上,對著屋子裡的人說:“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你不幫是本分,你幫是恩情。不管是本分還是恩情,總比踩上去一腳來得好。要記得,風水是輪流轉的。”
馬執事說完就離開了。一間弟子房住十個人。除了朱彥理和程葉葉,全都默不作聲的看著展破魂。除了將心比心外,全都是心有不忍的眼色。
程葉葉又到了展破魂的床前。這一次他終於伸出了手,拍在了展破魂的臉上。
可能是做了一直不敢做的事,程葉葉的手顫抖,喉嚨裡嚥著吐沫。打在展破魂臉上的力量很輕,可是意義跟輕重無關。
有關的是:是我程葉葉打了你——展破魂!
注:人族和蠻族的修為等級簡單的對比。武徒=蠻兵武兵、武衛=士蠻武將、武王=勇蠻武皇、武帝=戰蠻武人、武地=神蠻武天=祖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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