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遺體回京?”商子橋肅然道。
“應該是老王爺信任我吧?”商子橋不確定地道。
商子橋冷笑道:“不,這並不能用信任二字,而是老王爺與人下的一場賭局,你就是這場賭局的卒子,而你卻不知道這場博弈的雙方中間,另外一位到底是誰!”
“賭局?”商少容仔細想了想,漸漸皺起了眉頭。
商子橋越想,臉色就變得越加難看,道:“你可知道,要不是那天河出手相救,這場賭局,最終會以武威王老王爺的失敗告終。而你作為卒子,就自然成為了犧牲品,這位老王爺在臨死,還布了這麼一個精妙的局,還真是百勝王爺啊,不得不令人欽佩!”
“叔父,孩兒有一點不解!”商少容道:“老王爺臨終託付。難道會是對我的一種考量,也是對另一個博弈之人的試探?”
“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利用你,試探了他的對手,如果不是你遇到這場意外而獲救,他必然要失敗,他失敗了,損失的只是一具遺體而已,但犧牲的卻是你的性命,而他勝利了,損失的還是一具遺體,但卻贏得了時間!”商子橋的聲音隱隱有些憤恨道。
商少容吃了一驚,道:“叔父,那你的意思是說,孩兒護送老王爺遺體回來的秘密,最終還是要洩露?”
商子橋看著商少容道:“這是遲早的事,只要我等嚴格保密 那麼就算那人要查,也還是要花費點時間來查出老王爺是死是活,所以這段時間,正是給西軍帶來喘息緩衝整頓的寶貴時間,這位老王爺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裡,你可明白!”
“老王爺是西軍當中的軍魂,失了他。西軍確實會大亂,如果這時烈焰國乘機落井下石的話,後果的確不堪設想!”商少容終於想明白了,不由失聲道。
商子橋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嘆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比起那塗帥的孫子天河,你們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你在想到十步的時候,那孩子卻已經想到了百步之遠!”
說著,商子橋突然有些失神,望著商少容道:“或許,我棄氏的將來,要與此子聯絡在一起,你以後沒事就多與他交流一下,雖然他比你但足以做你的老師了,多問多
商少容聽了一喜,道:“叔父,你同意我繼續和他來往了?”只是說到這裡,商少容的神色卻是一黯,道:“可是他現在被肅靖王不喜,在被雪藏,若我與他過於親近交流的話
商子橋打斷道:“有一點你要明白,你現在已經是西軍的將官,那麼你所效忠的最高統帥,是大皇子,是皇上,而不是肅靖王,你可明白叔父的意思?”
這樣的暗示,如果商少容再不明白,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商少容立即點頭道:“孩兒明白了!”
“你去練武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商子橋說完,就揹著手離開了園子。
只是他走到園子的門洞過後,卻突然轉過身來看了商少容一眼,心道:“我商家就只有你這麼一顆將來支撐重擔的獨苗苗了,老夫不能再有失了,如果即便是丟了這腦袋,但能換得你的將來,叔父也甘心情願!”
雖然渣紫芊這個有點調皮刁蠻,但很喜愛打爆人門牙的小丫頭很是讓雲天河頭疼了一把,但是漁機允帶她前來北候府,卻向雲天河透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資訊。
這個渣老頭與皇帝之間,一定有貓膩。
但這些貓膩雲天河已經顧不上去想,也不想去問漁老頭了,那淡紫芊簡直就是一個災星,從第一天住進府後,就一直沒有再讓他安生過。
因為你時刻都要提防著這個門牙殺手,會在什麼時候突然襲擊,拿一塊板磚拍爆你的門牙。
就在雲天河這兩天為這個小祖宗頭疼之際,史長德帶回來了訊息,皇帝讓大皇子對北城區的黑惡勢力進行了一次雷霆出擊,再加上集勇幫提供的情報,寸幫與臘秋幫在京城的根基。幾乎被連根拔起。
而乘這個機會,集勇幫中也進行了一次內部清理,厲武果斷狠辣地處決了三個通敵的香主,一位內鬼堂主,還有十幾位才加入幫派,卻有異心的幫眾。
這次的內部清理很殘酷,由炎黃殺手營的高手執行,基本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這些人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消失的。
在大皇子結束了北城區的圍剿之後,厲武抓住機會,與其它小幫派大肆吞併兩個幫派遺留下來的一部分產業,直到朝廷再次介入這些被剿滅幫派遺留問題時,厲武也適時地退出吞併產業的步伐,再次開始低調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