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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機率更加的小了。

很快,侍女便將熱水與酒端了上來,由於受傷之時,只顧得吃藥,再加上後來蕭源亂髮脾氣,不讓別人近身,受傷的眼睛根本沒清理過,裡面留著許多的殘渣,時間久了,若是不把這些弄掉,眼睛鐵定發炎,對她的醫治更是增加了許多的難度。

用紗布沾了酒精,小心地將眼睛周圍的髒亂拭去,然後再將他損壞的眼球當總的細渣一點一點的挑出來,將一切準備好之後,再拿出一瓶藥粉倒進了水盆中,藥粉很快的融化,清澈的水也緩緩變成了淡青色,桑九月拿出一塊乾淨的紗布放進水中,將它打溼,然後敷在蕭源眼睛之上,一切做完之後,桑九月這才鬆了一口氣,打直了身體伸了一個懶腰,望了望窗外,驚訝了一聲,想不到,天竟然黑了。

隨之而來的,桑九月有些小小的憤怒,從一大早被拉過來,她還沒喝過一口水,沒休息一下呢,不帶這麼做牛做馬的,哀嘆著自己的命運,吩咐著旁邊的侍女,每隔一個時辰便給蕭源換一次紗布,直到他醒來,不過,她今晚上也沒得休息,還得找藥配藥呢,估計明天蕭源才會醒來,還要看看今天的效果,他的眼睛是否能治好,就看明天了,不然就算那一百對活人的眼睛過來也是不行的。

走出房間,然後又走進蕭源在今天臨時給她配的藥房,裡面的草藥雖然珍貴的不多,但還算齊全。

看著這些草藥,想到接下來的巨大工程,就算喜愛著醫者這個職業,還是不由自主地頭疼,開啟櫃子,取出一定重量的地黃根,這個東西最是麻煩,要想加工成她想要的成平熟地,還得加上酒、砂仁、陳皮為輔料,然後反覆蒸烤,變成黑色才行,因炮製過程中對人的要求實在太高,一不小心便會前功盡棄,也無法叫別人來幫忙。

一夜很快過去,桑九月還沒得到一刻的休息便有人來通知她,蕭源醒了,此刻正亂髮脾氣,不讓任何人靠近,桑九月看著手中為數不多的成品,還好,昨夜炮製的這些熟地,今天是夠用了,小心地包起來,交給侍女,交待了做法之後,便急急忙忙準備跑去蕭源那裡,可剛跑到一半,桑九月無意間瞥到身上的獸皮,後知後覺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一聲真笨,這世界,向她這般穿獸皮的能有幾個,若是被蕭源無意間摸到,到時候,她想狡辯都沒辦法,一咬牙,去蕭源那裡之前,將身上的獸皮換了下來,換上平常的衣衫,只是穿習慣了那種幹練的穿著,突然在身上加了這麼多衣服,一時間,還真習慣不過來,怎麼動作,怎麼彆扭。

換了衣衫之後,桑九月又急急忙忙地跑去蕭源那裡,亂髮脾氣的他肯定把眼睛上所敷的紗布給扔了,桑九月心中低聲咒罵著蕭源,既然急切地想要讓自己的眼睛治好,卻又不配合治療,真是讓人傷透了腦筋。

走進房間之後,便看見蕭源如昨日清晨一般暴躁地不讓任何人靠近,全身散發著一種暴戾的氣息,嘴裡還在不斷髮出滾之類的字詞,只是,還好,今日的他並沒有亂摔東西而使得整個房間根本沒地方下腳。

桑九月越過那一群被罵的戰戰兢兢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下人,握住了蕭源的手,與此同時,蕭源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些委屈:“我以為我昨日只是做了一個夢”

沒有人瞭解蕭源醒來時卻不見能令他安心的桑九月時的恐慌,甚至覺得世界末日的來臨也不過如此,看不見的他會亂想,會胡亂猜測,昨日是不是隻是在做夢,昨日的那個人是不是走了不再回來了,昨日的她是不是嫌他煩了,又是不是丟下他了,讓他獨自一人面對這黑暗的世界

桑九月安慰似的拍拍蕭源的手,然後拉著他在旁邊坐下,剛鬆開他的手想看看他的眼睛怎麼樣了,誰知,蕭源又猛地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問道:“你不會丟下我,是嗎?”

桑九月愣了愣,然後在他的掌心寫下一個“是”,至少在他復明之前,她不會丟下他。

“那可真好”蕭源感受著這回答,一下子開心地笑了起來,有些尖尖的下巴漾開一個美麗的弧度,無邪的樣子讓桑九月想起了阿豹也總是對她這麼笑,不含任何的雜質,只是單純地開心地笑。

桑九月看著這笑容一陣失神,儘管蕭源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儘管他的眼角周圍到處都是醜陋的傷疤,但他這麼一笑,就像是陽光劈開了烏雲,為陰沉的大地灑下一抹亮麗的光輝,美得讓人窒息。

“對了,你還沒告訴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蕭源,你喚我阿源好不好?”此刻的蕭源,就像是向大人要糖果的小孩子,充滿了期待,沒有了平時的傲慢,沒有了平時的尖酸刻薄,更沒了平時了冷眼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