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表明了這小石頭就是不願服侍他沐浴。“張開你的眼睛。”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冷爺的話他能不聽嗎?!小石頭豁了出去,抬高頭後,才敢睜開閉緊的眼。
他的視線對準他的胸口,原來裡衣還在,緊繃的心突然卸下,小石頭不自覺地大喘了一口氣!
冷非雲冷眼微眯。他這是什麼表情?難道在慶幸沒看到他的身體?
像為了證實似的,他裡衣一脫,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啊!”小石頭驚撥出聲,像看到惡魔般,反射性地又閉上了眼,完了!他這一生的清白都毀在這姓冷的手裡。
“叫什麼叫!”冷非雲著實不悅了。
再失分寸下去,他小石頭真的會被冷爺給轟出寒星樓,說不定還會讓連大老爺給攆出連府,那他不就功敗垂成?
小石頭又睜開了眼,“冷爺,對不住,是小的不好,是小的該死,從來沒有服侍過主子,才會這般的失禮,您就原諒小的,小的再也不會這樣,一定會好好服侍冷爺。”
倒是一張伶牙俐嘴,明明嚇得失色了,嘴裡還可以討饒。冷非雲哼了聲,長褲裡褲落了地,一翻身,他躍進了大木桶裡。
什麼都沒看見,他什麼都沒看見……小石頭手心發著汗,自我催眠著,那身影太快,他是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看著大木桶裡的他,水淹漫在頸下,小石頭的喉嚨漸漸乾澀,雖然熱氣遮掩下什麼都瞧不清楚,但是光那張威風凜凜、堂堂相貌,他的魂就全被勾走。
人說出水芙蓉,沒想到男人入了浴,比芙蓉還更美。
冷爺的濃眉,冷爺高挺的鼻,冷爺剛毅的線條,小石頭找不出詞來形容,眼底看著發呆,心裡只能讚歎個好俊。
“小石頭!”冷非雲看著小石頭的痴迷樣,非但不覺得噁心,反而有股異樣。
“嘎?”小石頭手裡的衣衫被嚇得落了地。
“你不是不敢瞧嗎?”怎麼這會色眼眯眯?想到色字,冷非雲覺得一點都不為過。
“冷爺,我……”小石頭勾起唇角想笑又笑不出來,臉上熱得都可以燙熟蝦子了,幸好他膚黑,不然紅透的臉,豈不丟臉了。
在下人面前更衣,冷非雲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這是下人該侍奉主子的,可是小石頭直勾勾的眼神,倒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勁著。
“下去吧。”
小石頭呆了下,他沒聽錯吧?
“我說你可以退下了。”他的話真的令人難懂嗎?
小石頭如得到特赦令,連謝都沒謝,拔腿就跑。
小石頭的慌張落跑,他看在眼裡更是不解,心裡的納悶愈大,對小石頭愈是好奇了。
這日,冷非雲被邀請到主宅院裡商討大事。
連旭日在議事廳內招待著冷非雲和童二。
“非雲賢侄,你認為那神偷何時會下手?”連旭日面露擔憂。
冷非雲道:“伯父,一個月的期限裡,實則防不勝防。”
連旭日和火龍堂的交情是建立在和老堂主冷然身上。兩人相遇於年輕時,有著生死與共的情誼,這次連府接到神偷的戰帖,不用連旭日請託,冷然立即讓大兒子冷非雲前來相助。
話說,年初長安城裡的富豪之一──何府收到了戰帖,與其說是戰帖,不如說是信函,信函上頭寫明將在一個月之內偷走何府裡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是人、是事、是物,偷兒沒明說,何府不以為意,這種宵小的信函豈會看在眼裡,何況又有誰能在嚴密的護衛下,從何府裡偷走東西?
一個月不到,何府被偷走了價值連城的玉麒麟。
玉麒麟怎麼丟的?沒人知道,連偷兒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無人知曉;更丟臉的事是,何府中竟無人發覺玉麒麟被偷,還是偷兒以信函告知,何府才知道玉麒麟被竊。
不到三個月,京城裡的另一個富豪──李府也收到了戰帖。
信裡一樣的內容,一樣的字跡,一個月內必偷走李府裡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有了前車之鑑,李府廣邀好手,佈下天羅地網,就是不願讓偷兒得逞。
這次半個月不到,李府被竊走了同樣價值連城的白玉瓷盤。
再來是謝府的明月珍珠、丁府的八駿馬圖,偷兒的威名,一夕間在長安城裡沸騰開來,江湖人給了偷兒神偷的雅稱。
大家都在猜下一個被下戰帖的富豪會是誰?
又有誰能躲得過神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