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是什麼藥?”
簡凝正在給他擦的藥膏涼涼的,緩解了灼熱的疼痛感,很是舒服。
“金黴素眼藥膏。”
“眼藥膏還可以塗在手上?”
簡凝抬頭看了柯洛一眼,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就是“難道眼藥膏只能塗在眼睛上?你真是少見多怪。”
柯洛突然覺得和簡凝說話時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即使只看她的眼睛,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從哪裡學到這些方法的?”這些方法簡單而又實用,果真是她的風格。
“我媽媽曾經做過鄉村醫生,也就是赤腳醫生,她懂一點醫療知識。”
柯洛點點頭,沒有再問。他知道提及母親就會讓簡凝擔憂。
簡凝覺得柯洛最近有些背運,小傷小病不斷,今天早上竟然還發燒了。
她要柯洛去醫院,他躺在床上死活不去,也不說原因。
簡凝猜想他可能是怕打針。
這個世界上有人暈車、暈船、暈機,也有人暈針,不過不知道暈針是不是就是怕打針,但她的確見過一個一米八多、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被一個小小的針頭嚇得提著褲子亂跑的情景。不知道現在躺在床上的病美男是不是也“暈針”?
簡凝喂柯洛吃了退燒藥,並告訴他吃藥不如打針見效快,如果到了晚上還不能退燒,就得去醫院。
柯洛迷迷糊糊地窩在被子裡,胡亂地答應著。
柯洛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雖然因為高燒的緣故神智不是很清楚,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依然一清二楚。
一隻小手摸上自己的額頭,涼涼的很舒服,緩解了腦袋裡的不斷膨大的灼熱脹痛,他忍不住舒服地哼哼。
接著他就聽到簡凝小聲地咕噥了一句話,“還這麼熱,繼續燒下去可是要燒壞腦子的,萬一燒成個傻子可怎麼辦?”
柯洛想反駁,舌頭卻不聽使喚,簡凝只能聽到他“咿咿呀呀”的嘟囔了一句話。
過了一會兒,柯洛就感到額頭上一陣清涼,一股酒精味縈繞上鼻尖。他知道簡凝正在給自己擦酒精退燒。
簡凝擦得很細心,從額頭擦到耳際,從耳際擦到脖頸,又解開柯洛的衣服的扣子,將酒精擦到他胸口上。
酒精揮發帶走了熱度,柯洛舒服地躺在床上,安心地閉著眼睛任簡凝服侍自己。
迷迷糊糊中,柯洛覺得好像有一道清涼的溪流淌進自己灼熱的心裡,很舒服,通體舒暢。
柯洛在傍晚時分醒過來,當是時簡凝正端著晚飯走進來。
柯洛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
“覺得怎麼樣?”簡凝問他。
“好多了,就是口渴。”
簡凝把一杯水遞給他,“多喝水,這樣好得快。”
水溫正合適,柯洛咕嘟咕嘟地喝光了一杯水。
接過空杯子,簡凝將晚飯端到柯洛面前。
“吃飯吧,早飯吃得少,午飯也沒吃,你該餓了。”
柯洛吃了一勺白粥,皺起眉頭,“怎麼是苦的?”
“嗯?苦?我嚐嚐。”簡凝拿過勺子舀了一勺嚐嚐。
“不苦啊,是你的嘴苦吧?張嘴,伸出舌頭來我看看。”
柯洛伸出舌頭讓簡凝瞧了瞧。
“嗯,就是你自己上火,等等,我去拿點兒陳皮丹。”
一會兒之後,簡凝就帶著一袋陳皮丹回來了。
“這不是零食嗎?”
“是零食啊,不過也能開胃,拿著。”簡凝將包裝袋撕開後遞給柯洛。
柯洛嚐了嚐,陳皮丹的味道不錯,酸中帶甜,好像真的能敗火開胃。
第十章 我是生日禮物?
吃過晚飯之後,簡凝還在廚房裡忙碌,就聽柯洛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我走了,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簡凝應了一聲,接著就聽到關門的聲音。
簡凝洗碗的動作緩慢下來,盯著晃動的水面出神。
柯洛生病的日子裡,她沒有去他的臥室過夜,兩人過上“分居”的日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種“分居”會一直持續到現在,將近一個月了。
“分居”的原因簡凝也說不清楚。一開始的確是她從柯洛的身體考慮,連著幾天沒有去隔壁房間,但是到了後來,好像是柯洛一直在躲著她。近日來最常見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