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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趕車時才想起來做的,昨夜才完工。白天他見楊明宣趕會兒車就把手湊到嘴下哈氣,想是凍得不行,忙找出做冬衣剩下的棉花趕做了一雙。

楊明宣看了看古代的手套,咧著嘴樂了樂,套上手後隔著厚厚的圍巾揉了揉顧木子的臉:“坐好啦,咱們要出發啦!”

街上滿是辦年貨的人,時常遇到些熟人,彼此熱絡地打個招呼,說說哪家的肉便宜,哪家的布花色好看等等,聊一會兒就各自去買需要的東西。

楊明宣按著顧木子的指示,一天下來,牛車就裝得滿滿的。

回到家後,楊明宣將家中碳盆燒好,不許顧木子出來,自己一樣樣將車上的物品都卸下來搬進屋去,這才許顧木子幫著收拾。

第二日,用過早飯後,顧木子在家收拾打掃屋子,楊明宣一個人戴上手套趕著牛車說是再去買些東西。顧木子想了半晌,也沒覺得還差什麼,想著拘了她兩個多月了,今日便由她去,只是囑咐少喝點酒早點回家吃晚飯。

今日楊明宣輕車熟路,除了些魚肉布匹外,又買了些筆墨紙硯外加一些補品,午飯沒過便駕著牛車回了家。

顧木子看了一車的東西愣了一會兒,笑道:“怎的又買這些東西?昨天那許多怕是吃到十六也吃不完的。”說著也幫忙卸下輕些的東西

楊明宣將車上物什搬下來,仔細清點一番,道:“小姑不是到鄰縣讀書了嗎?怕是得過幾日才能回來,正好今天多買些,明天給岳父母送去,省得小姑回來又趕慌,我看還得把前些日子醃好的魚肉也送些過去,明天咱們一起去!”

顧木子正抱著一摞白紙,立在院子裡,一動不動,眼眶就這麼紅起來了。楊明宣見他沒回話,停下一看,忙走過去,手抬到一半又收回來往衣服上擦了擦才湊上去輕輕抹了抹淚水,輕笑:“怎麼就要哭了?我的手髒得很,可別嫌弄花你的臉!”

顧木子縮了縮脖子,將手上的紙往屋裡桌上放好,胡亂往臉上抹了把:“誰哭了,那是風吹的!”

去年快過年的時候,顧木子也是這麼想的,妹妹一時回不來,想著幫爹孃置辦點東西也算盡點孝道,省得兩個老人勞累。於是偷偷拿出點私房錢,買了些東西正欲趁她留連青樓時往家回一趟,哪知正好碰到輸得連棉衣都當掉的她,赤紅的雙眼像是要吃人一般,即便最後顧木子連根豬毛也沒送回家,還是被“楊明宣”好一頓打。也是這樣寒冬臘月的時候,又沒有得到醫治,於是落下病根,後來動轍生病發熱,這也是現在的楊明宣一來到這個世界,便見到病得奄奄一息的顧木子的原因。

楊明宣見他嘴硬,怕說多了惹他想多了更難受,於是裝作不在意,將空了的牛車拴到一邊的木樁上,又餵了些草,才拍拍手對顧木子道:“還有剩飯嗎?我有點餓了。”

顧木子收回思緒,嗔怪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吃個飯再回來,大冷天的餓壞了怎麼辦?”

飯畢,夫妻二人又將明日要送回顧木子孃家的東西再歸置一番,顧木子心中百感交集,這種傳說中夫妻同心,舉案齊眉的神話居然也能降臨到自己身上,是否老天開眼,抬愛了自己一回,只望妻主大人莫要舊“疾”重犯得好!

晚飯的時候楊明宣詫異地盯著飯桌上多出的一壺酒和兩隻小盞,顧木子將酒斟滿,遞到楊明宣手邊,“天冷,喝點酒暖暖身子…”說完也不管楊明宣的反應,自己先幹了。

楊明宣笑笑地隨他一起喝了起來,兩人時不時你替我夾塊魚,我給你夾片肉,一頓飯下來吃得二人紅光滿面。

顧木子本來就沒什麼酒量,身子又弱。就寢的時候就有點暈暈乎乎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有個溫暖的身子將自己攬在懷中,而後那身子像著火一樣,越來越熱,熱得他也很煩躁,索性掙扎著脫了裡衣,一不小心胳膊露出被子外面,又覺得涼得很,本能地往一個熱乎乎的懷裡拱了拱。

楊明宣酒量一向不錯,但此時也覺得酒壯慫人膽,她對顧木子的感情一直很自然,兩人相處這麼些日子,她也喜歡顧木子堅強又有點拐扭的小性子,如今禁慾這麼久,今日被點小酒給撩撥起來,再看看懷裡面若紅霞小嘴微嘟的男子,不自覺就俯下身含住了那片粉嫩嫩的唇。

顧木子覺得手上像是有個火把在遊走,身體止不住地一陣顫慄,一波又一波的潮感來襲,嘴邊也抑制不住地溢位一聲聲呻吟,焦躁難耐,不自覺地拱起身體渴望得到更多。

“明宣……”

楊明宣第一次聽他如此稱呼自己,心中一熱,輕輕覆上身子,將他緩緩納入體內,許是久未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