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代價,本殿下都慢慢地付給你,絕不拖欠賒賬,如何?”
“滾!”梅若水一把推開她,笑罵了一句,“就知道你這人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還不趕緊去沐浴更衣,還要讓陛下等你不成?”
“是是是。”蘇含笑一翻白眼,卻不放手,拖著他的手一起往流泉殿走。
梅若水甩了兩下沒掙脫,嘆了口氣,也就由得她去了。
走進流泉殿,玉簫早已打理妥當。
前天夜裡被梅若水砸壞的窗戶也換上了新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不用你伺候,下去吧!”蘇含笑頭也不回地斥退了玉簫。
“是。”看看梅若水,玉簫沒由來地臉上紅了紅,迅速退下,關好殿門。
“一起泡泡吧,我保證不做什麼。”蘇含笑乾咳了兩聲,很快脫了衣服下水。
梅若水孩子是猶豫了一下,想想這時候她也真來不及做什麼的,便也不怎麼在意地跟下去,找了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
“果然還是家裡舒服。”蘇含笑長舒了一口氣,用手鞠起泉水潑在臉上,甩了甩水珠,再睜開眼睛時,確實一臉的冷肅。
發現了她的表情變換,梅若水也斂去了笑意。
“陛下,病危……真的?”許久,蘇含笑才道。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像是溫泉中絲絲縷縷的水汽,似乎稍一動作,就會消散無蹤。
“……啊。”同樣隔了很久,梅若水才應了一聲。
“是麼。”蘇含笑扯了扯嘴角,卻發現有點兒笑不出來。
對於女皇,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她沒有父母,撿了她撫養她長大的殺手組織首領也只教會了她殺人的方法,正常母女姐妹之間應該是怎樣的相處,她完全不瞭解。原來的太女記憶中的女皇,只是一個無限寵溺女兒,幾乎千依百順有求必應的女人,她不明白,家人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可藍賽英和藍沉煙、韓貞與韓書墨卻又完全不同。要說她自己,總覺得女皇是她奪取皇位的一枚棋子,最有用的棋子,可是……似乎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心裡,卻也記住了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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