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手,環視一週都沒發現遺漏的東西后,重新關燈睡覺。
次日,凌晨五點,柳蒔就已經坐在酒店的客廳裡等待著。
“你怎麼起這麼早!”於憶打著哈氣,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下來,隨意地和柳蒔打了個招呼。
“不是起的早,而是根本就沒睡。”
原來昨晚柳蒔在對方走後依舊亢奮,滿腦子都在想著鬱金香節的事情,導致精神太好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從小就有這毛病,只要一興奮無論多晚,多累都是睜眼到天亮。
“我們走吧?”於憶走到柳蒔的邊上,幫她拎著行李,往門外走去。
“其他人還沒到齊呢,你往哪走?”柳蒔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導遊和其他團員都沒有出現。
“我昨晚沒和你說就我們兩個人嗎?”於憶歪著腦袋無辜地望著柳蒔。
“沒,什麼都沒說。”
“呃,好吧,現在知道也一樣。”說完於憶衝咧嘴一笑,滿不在乎。
“私自離團,這不太好吧?”柳蒔有些猶豫地望著已經走出一大截的於憶,他們就這樣一聲招呼都不的離開,導遊那個小姑娘會瘋了吧?
“哎,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和導遊溝透過了,接下來的這幾天直接轉為自由行。這下你可以放心地和我一塊走了吧,柳蒔同學。”於憶嘆了口氣,無奈地走回來,同責任感頗重的柳蒔解釋一切。
“還能這樣?你怎麼走到的”柳蒔大長見識。
“加錢唄。”於憶聳了聳肩膀,隨意的說道。
其實於憶這趟出行並不是離家出走,散散心這麼簡單,這次離隊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在出發前就已經和旅行社商量好了。
所以就算於憶一聲招呼都不打,導遊也心中有數。不過現在不同,多了一位柳蒔。昨天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突然想讓柳蒔也一塊去和自己做個伴。所以在昨晚回去之後,他又去找導遊說了這事,知道內情的對方猶豫下也就同意了。
既然透過上級批准,柳蒔心安理得地跟在於憶的身後,朝伊斯坦布林出發,兩人有說有笑地一路前行。
大洋彼岸的另一邊,在江城的一座老式的花園別墅內,一位老者真正談電話。
“咳咳咳,你就煩心吧,我已經派於憶過去了。”喬教授身上蓋著一塊小攤子,正坐在搖椅上講電話,時不時地咳嗽幾聲。
“於憶?就是喬老你曾經提過的得意門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對,就是他。如果不是我的身體不適,去不了,也不會讓你們這麼為難……”喬教授緩緩地說道。
雖然於憶是他目前的最滿意的學生,從他這裡也學了八分的水平,再加上他自己的天賦,代替自己去趟土耳其應該是足夠的。
只不過喬教授相信於憶的能力,並不代表大家也同樣信任他,畢竟他太年輕,讓人不能完全的放心。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是我們為難您才對。生病期間都不能讓您好好的養病,都是我們的罪過。”電話那頭連忙解釋。
“好了,咱們兩就別客氣了,小於前兩天已經去土耳其了,最近那邊不是很平靜,我就拜託了。”喬教授爽朗地笑道。
“我知道你心疼學生,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在肚子裡,我一定會完璧歸趙,一根汗毛都少了的。”
電腦那頭拍著胸脯打包票道。
呼呼呼……
土耳其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才有小車呼嘯而過。
柳蒔和於憶兩人呆呆地坐在車站邊上的空椅子上吹著冷風,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又過去……
昨日約好在這等,可約定的時間早已過了,依舊一個人影都看不著。不都說國外的人非常的守時,看來也是需要因人而議呀。
“呵呵呵。”柳蒔理了理脖子上的圍巾,一邊搓著冰涼的雙手,一邊呵著氣。又冷又餓又困,他們還要等多久啊。
“咱們還要等多久啊,咱們能拋棄你的那個朋友嗎?”柳蒔可伶巴巴地低著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再等等吧,或許很快就到了……”於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心中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時突然有輛車疾馳而過,突然來個緊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