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頭暈目眩,實在起不了身,只得打發婢女前來。
紀芸看了一眼宋綏,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道:“周顯家的,去請個大夫進府來給許姨娘看病。”
周顯家的應聲而去,婢女們進來擺飯。
吃完早飯,宋綏出門去衙門。
“母親,姨娘病了,女兒想過去看看。”宋箬涓欠身道。
“她是你的生母,你是該過去看看。只是這會子過去,萬一撞上大夫,就不好了,還是等大夫診了脈再去。”紀芸淡淡地道。
宋箬涓不敢不聽紀芸的話,只得重新坐下。
“溪兒,那幅鳳凰圖你繡好了嗎?可別誤事。”紀芸問道。
宋箬溪笑道:“娘放心,我不會誤事的,鳳凰圖今天就可以繡好。”
“那就好。”
“七姑娘象太太您,穩重可靠,事事都辦能妥妥當當的。”玫姨娘奉承道。
“閨女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女兒都象娘。”紀芸看著宋箬涓,一語雙關。
紀芸沒有讓三個姨娘離開,三人也不敢走,陪在一旁說笑。閒話了一會,周顯家的進來了,行禮稟報道:“太太,大夫已經給許姨娘診過脈了。”
“大夫怎麼說?”紀芸問道。
周顯家的撇撇嘴道:“太太,大夫說許姨娘沒病,身體健康的很。可是許姨娘非說她病了,要大夫給她開藥方,躺在床上不肯下床。”
三個姨娘目光一閃,許姨娘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裝病不來伺候。
“看來她不是身子有病,是腦子有病,病糊塗。”紀芸邊說邊起身往外走,“十姑娘,你不是要探病,走吧,我們一起去瞧瞧。”
“母親,姨娘她……”宋箬涓又急又氣,她知道許姨娘這幾天在紀芸面前伺候,以為許姨娘是累壞了,故意裝病,可是太太不是好糊弄的,姨娘這麼做真是太糊塗,現在被拆穿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紀芸根本不理會宋箬涓,領著一行人往許姨娘的小院子去,進門直奔東廂房。
許姨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在睡覺。大夫來診脈時,她根本就沒醒,非說病了,要大夫開藥方的話,不肯下床,那全是周顯家的編出來的。
“姨娘快醒醒,太太來了。”婢女著急地喊道。
許姨娘這幾天被折騰的厲害,又困又累,睡得象頭死豬,婢女根本喊不醒她。
紀芸冷哼一聲,“周顯家的,去把她弄醒。”
周顯家的上前就給了許姨娘兩個耳光,把人給打醒了。
許姨娘睜開眼,看到面沉如水的紀芸,道:“太太,賤妾不是不去伺候太太,賤妾是真得病了。”
“母親身邊有這麼多人伺候,何必天天折騰姨娘?”宋箬涓看到許姨娘臉色蠟黃,雙目凹陷,知道她是真得病了,母女情深,話脫口而出。
“姑娘這是在指責我嗎?”紀芸冷冷地盯著宋箬涓,心中卻是暗喜,這個蠢丫頭送把柄上門了。
許姨娘被宋箬涓的話嚇了一跳,不顧頭暈目眩從床上滾了下來,跪在地上磕頭道:“太太,十姑娘沒有這個意思,她小孩子不會說話……”
“行了,她是什麼意思,我清楚的很。”紀芸打斷許姨娘的話,“她雖叫我一聲母親,可畢竟不是我生的,隔層肚皮隔層山,她當然偏幫生母。”
“太太,十姑娘一向敬重您,請太太原諒她的無心之語。”許姨娘知道庶女不敬嫡母是大不孝,大過錯,要是紀芸追究,她和宋箬涓都要被罰,用力地磕了兩個頭。
“只怕不是無心之語是肺腑之言。”紀芸冷笑道。
“母親,因為姨娘生病,女兒擔心姨娘身體,一時著急,說了胡話,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母親原諒女兒這一次。”宋箬涓跪了下去。
“十姑娘,大夫給姨娘診過脈了,姨娘沒病。”周顯家的插嘴道。
“許姨娘恃寵生嬌,不守規矩,將她關到柴房去,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許給水和食物,讓她好好反省反省。十姑娘不敬嫡母,在房裡禁足,每天抄寫《女誡》一百遍,沒有我的話,不許出門。”紀芸要整治許姨娘母女是不需要理由,但罰她們還是尋個罪名比較好,現在有了這麼好的罪名,就懶得再和她們囉嗦了。
紀芸乾淨利落的處理了許姨娘母女,也讓進門沒多久的梁氏暗自警覺,看來太太並不是軟綿性子,對紀芸多了幾分敬畏。
處理好這些事,時辰不早,已是巳時初了,紀芸帶著宋箬溪和宋箬池去松鶴院給宋老太太請安。自那天宋箬溪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