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讓那個位置舒適全失。他給茶壺加了溫,吩咐哈利半小時後還要做一次檢查,之後就帶著莫麗的籃子走向廚房。
哈利的狀況還不錯,比起上次喬治生日時他已經放鬆了許多。於是莫麗再次提起了去霍格沃茨上課的議題,而這次的答案是她所期待已久的。
“我會考慮。”哈利偏過頭說,“讓你們擔心了。”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在臨走前,莫麗給了哈利一個擁抱,“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們再擔心。”
“我會的。”哈利柔和的說。
莫麗拒絕了哈利的送別,他還是在那坐著最好。在邁入大廳的第一刻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德拉科,他正把一種濃稠的紫色液體敷在塊紗布上。
“再見。”他說,把那些東西均勻的抹開。
但莫麗沒有離開,她在德拉科背後站著,看著他的背影,許久後她下定決心開口說,“謝謝你這次親自來……我們很感激……”
“不用。”德拉科打斷她,放下手裡的東西,他把紗布合起來。
不想多說的意思是那麼的溢於言表,但莫麗還是決定繼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種力量在催促著她開口。
“在哈利最後下令進攻斜角巷前,他並不知道你的父母在那裡。”莫麗快速的說,彷彿擔心自己在說完前就會失去全部的勇氣,“他甚至完全不知道黑巫師有綁架人質。”
德拉科轉了過來,好像一時間不能理解這句話。他的表情奇異的空白起來,太多太複雜的情感交織在那裡最終混合成一種無法解讀的神情。他像雕像般凝固著,連呼吸都停止。
然後他猛的睜大了眼睛。
一股不可思議的憤怒衝上大腦奪走他的思想侵入肺部奪去他的呼吸,紗布被扔在桌上,藥品被撞翻在地,德拉科站起來把椅子哐璫摔在了身後。
“羅恩?韋斯萊,赫敏?格蘭傑。”他詛咒般念道,聲音裡是致命的危險,“是他們嗎?”
莫麗發現自己居然顫抖起來,而且完全無法剋制,“是的。”德拉科的臉沉了下來,莫麗的胃部跟著他的表情狠狠的一沉——
“是為了勝利!”她的音線瞬間拔高,“為了到達那裡我們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不能為了十幾個人就放棄!如果告訴哈利他一定會猶豫!”
德拉科還是沒有說話,莫麗的舌頭好像在口腔裡打結了,她還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連句勸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聖芒戈的倒戈是靠他的出現緩解,陰屍襲擊他失去了一半的肝臟,現在想起來幾次最大的轉折都在德拉科的手上開始。而在最後的最後,那結束一切的最後戰役中鳳凰社親手把他的父母推向死神。
什麼理由都太蒼白。
“出什麼事了?”哈利站在門口的腳墊上,頭微仰著,右手抓著門把,“我聽見聲音了。”
德拉科扭轉他的頭部。
夏天的陽光在哈利的黑髮邊鍍上一層金黃,洗的泛白的衣服上起著小小的絨球。他傾斜著身子,在腳墊上擦去花園帶來的汙泥。
那種憤怒而危險的表情奇蹟般消退了,德拉科的肌肉又放鬆了下來,他剋制而緩慢的呼吸。撿起紗布、藥瓶,扶正椅子。
“韋斯萊夫人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德拉科平靜的說。
“有受傷嗎?”
“椅子翻了而已。”
“韋斯萊夫人?”哈利不確定的問,“你也沒事嗎?”
“沒有。”莫麗說,德拉科一直背對著自己,重新取出紗布敷藥,她不知道現在對方到底是什麼表情,“還有……對不起。”
德拉科的動作沒有停滯,他冷漠的答道,“不用。”
羅恩?韋斯萊
羅恩推開了酒吧的木製大門,現在還沒到營業的時間,空無一人的大廳連椅子都還倒放在桌上。
“羅恩?”湯姆在吧檯後睡眼惺忪的擦拭著一個大酒杯,“挺早的。”
“老樣子。”羅恩在吧檯前坐下,曲起右手放在臺面上。
湯姆彎腰取出好幾瓶酒,動作難看的混合它們,“今天沒有訓練?”他把杯子推向羅恩。
“沒。”羅恩喝了一口,皺起眉來,“出來走走……”
湯姆也沒有時間多說,他正忙著把椅子擺好。
大門木料吱呀的摩擦聲,羅恩眯著眼睛躲避清晨的陽光。一個人快步走進酒吧,在尚未擺好的桌椅套座和吧檯間猶豫了會,最後在羅恩身邊坐下。
“咖啡和黃油麵包。”他對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