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立刻起身相送道:“是啊,大師兄今日也在後寺忙了一天,那師弟就不多留您了。”
蕭雪渾身一震,如果說那法斷大師剛才的稱呼只是一個偶然,那麼為什麼身為文僧的法元大師也會用出如此的話語,就在那法元大師離開廂房院落的一瞬間,蕭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飛入了法相大師的屋子中。
法相大師一臉的迷茫神色,顯然他也被剛才兩位師兄的話語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幼出家在佛隱寺,這麼多年來並沒有見過太多的善惡,這兩位師兄彷彿就是他最好的兄弟,只是為何今日卻看不清他們了呢?“是蕭姑娘啊,你來了。”法相大師抬頭看著蕭雪道,似乎他早就預料到蕭雪會去而復返一樣。
“大師你知道我會來?”蕭雪問道。
“你們的事情還沒有辦,所以怎麼會就這樣打了退堂鼓呢?”法相大師反問道。
蕭雪深施一禮道:“多謝大師沒有將我們來到此地的目的告訴法元與法斷大師,要不然恐怕這其中還會發生許多波折。”
法相大師卻是微微一笑道:“我並沒有幫你什麼,我雖然知道你們要來佛隱寺辦事,卻不知道要辦些什麼事情,所以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
蕭雪客氣的說道:“大師真是謙遜啊。”
法相大師擺了擺手道:“我想此次蕭姑娘你去而復返一定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
蕭雪雖然對於法相大師的人品極為的相信,但是卻不能夠確定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這三個師兄弟到底說了些什麼,又些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她試探性的問道:“難道大師沒有覺得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對嗎?”
法相大師淡然一笑道:“氣氛自然是有不對的地方,佛隱寺已經多久沒有人來搗亂,更是多久沒有逼出什麼的武僧用出大釋迦陣了,這一切恐怕都是因為你們的到來才發生的吧。”說道此處他話鋒一轉道:“雖然我不修靈,但是我卻能夠看出那叫做莫白的年輕人捨己為人的心腸,他那一招靈功或許該叫做靈陣有些浩瀚無比的正氣,要是沒有他那麼拼命的保護我那十二位師侄,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莫白所作的一切自然都已經被法相大師看在了眼裡,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然後鄭重的將瓷瓶開啟,立刻噴發出了一種清香的氣息,他認真的說道:“這藥是我二師叔相同大師親手研製的療傷聖藥,能治內傷,你拿去給莫白服用吧,想來會對他剛才的傷勢有所幫助。”
蕭雪微微一笑道:“大師您誤會了,雖然剛才那大釋迦陣的威力巨大,但請小女子說句狂妄的話,那十二位師兄卻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這大陣,所以莫白並沒有受什麼傷。”
蕭雪這麼一說反倒是讓法相大師臉色一紅,不過他心思玲瓏立刻說道:“那看來蕭姑娘此來是有別的事情了。”
蕭雪別有深意的道:“大師不覺得今天我們彼此之間都有些羅嗦嗎?有些話語今日或許提到的次數太多了,這當真的奇怪之極啊。”
法相大師嘆了一口氣道:“蕭姑娘你的意思是那袈裟嗎?”
蕭雪拱了拱手道:“大師,蕭雪此次正是為了袈裟的事情而來,如果大師你信得過我,就請隨我去一個地方,讓我們一同解開這袈裟之謎。”
法相大師只覺得身上的壓力頗大,他也終於明白了過來,那袈裟中一定有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自己的二師兄之所以在早些十分強行要留住阮一鳴,並不是因為他花中獨行的身份,也與他和那色魔袁鶴有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單純的因為那件袈裟,回想起多年前,二師兄的確與那色魔袁鶴有過一場戰鬥,好像,好像那次大師兄也在當場,難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法相大師越想越心驚。
他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不決,如果自己真的去解開了這個秘密,會不會對自己一向視為兄弟的大師兄法元,二師兄法斷有著傷害,如此一來他自己該不該去,是應該自己一個人去,還是去後寺請主持師兄法本前來。
蕭雪也看出了法相大師的憂鬱,她提示道:“法相大師,或許剛才你也聽出來了那法元大師與法斷兩人最後說話的口氣與彼此之間的稱呼,我想他們可是不願意多等時候,大師無論你將來要怎麼決定是要救他們,還是要秉公執法,我們三人都沒有任何的意見,我們來佛隱寺的初衷也不在這裡,前寺只不過是我們匆匆過客罷了,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在後寺,所以大師當斷則斷啊。”
“好,蕭姑娘,貧僧這就隨你去。”法相大師終於下了決定,他走入內間匆匆的脫掉了寬大的僧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