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一種物質。
這就是為什麼,只要人體活著,傷口就保持新鮮的狀態,哪怕連續用一年抗生素類的藥物,都不能癒合,人體的生命力也變得特別頑強,而一旦死去一段時間之後,屍體又快速腐爛!
15年前的考古者死於氣體中毒,Selina媽媽的棺木中的屍體時間還很短,沒有釋放出足以致命的毒氣,不然你們當時就死了!
當那夫再度有知覺的時候,全身彷彿中毒一樣癱軟無力,雙眼黏糊得難以睜開;努力動了動,手腳全部僵硬得好像假肢,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有些感覺,緊接著,血液突然開始在動脈血管中加速湧動地活躍起來,身體陡然出現渾身欲裂的說不出的痛苦,彷彿某些細胞奮力掙扎著隨時都可能爆炸。
但意識逐漸開始清醒,慢慢坐起身,謹慎地活動著頸椎與腰椎,身體開始逐漸適應,頭腦依然麻木得如同剛剛安裝上的新零件,運轉緩慢。
我怎麼會躺在這裡?那夫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坐在臥室的床上,印象中,自己已經好久沒在臥室睡過覺了,思路努力地搜尋之前的記憶。哦,對,好厲害的安眠藥啊!
臥室的鐘表指向6點的方向,看外面的天色,應該是下午吧。
喊了兩聲阿澀,但沒有應答;活動著下床,走進客廳,桌上放著早報,一看日期,10月3日!
趕緊確認一下時間,確實是晚上6點。
那夫立刻感到莫名的眩暈,10月3日!我整整睡了26個小時!
阿澀在哪兒?
四下找尋,茶几上,放著那夫全部的案件記錄筆記,底下壓一張紙,是封簡短的字條:
那前輩:安眠藥的事兒,多有擔待。一上午你都沒有醒來,想必藥性確實不凡。
昨夜仔細分析過你的筆記,發現疑點頗多,我決定趁著天還沒黑親自去公園探個究竟,你醒來後,請給寧隊長打電話,他的手機:13…………
阿澀糟了!怎麼能這麼盲動!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那夫隱約有種強烈的暗示,他給寧隊長撥了個電話,卻依舊是關機。怎麼搞的?寧隊長的手機什麼時候關機過?難道出事兒了?
他走到窗邊,向外四處眺望,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又回來,大致翻翻報紙,也沒有什麼危機的報道,甚至連2號凌晨公園槍擊案都沒有;再開啟很久沒用的電視,找到正在播出的新聞看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關於這個城市負面的新聞!
這究竟是怎麼了。那夫異常納悶地思考著。阿澀畢竟射殺了兩個少女,警員大量包圍公園,怎麼報紙上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突然到處都是如此安靜而祥和,難道是我神經過敏,還是案子已經完全偵破?
決定下樓看看時,才發現鑰匙沒有了。這個小子,還帶走我的鑰匙,怕我逃跑。那夫輕蔑地笑笑,從櫃子裡找出備用鑰匙,開啟門,快步下樓!
接著,那夫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再次返回家,撥打電話找到一個電腦高手,把流血墓碑的網站地址告訴他,讓他務必盡力找出這個網站的線索!
再度出門。
報攤前,當日的晚報已所剩不多,依舊沒有任何負面報道。
天色漸黑,阿澀在公園會有進展嗎?那夫心中陰暗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彷彿這寧靜的時刻不過是黑暗降臨前的錯覺。
摸摸身上,槍還在。
這個漢子,決定再一次踏入那片已經浸泡在黑喪之中的公園。
在K博士的安排下,我們進入實驗室的治療科。
你們那天呼吸的毒素,短時間也許不會發作,一旦發作,將直接導致內臟腐爛,所以必須注射抗毒血清、消炎的反抗藥R性青黴素以及保護內臟的藥劑。
我們躺在病床上接受點滴治療,K博士坐在我們旁邊,手裡拿著盒飯,邊吃邊說。之所以讓你們一大清早就來實驗室,並且到處溜達大半天沒招呼你們吃飯,就是這個道理,必須要把腸胃內的雜物全部排出,療效比較快,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一天一個療程,三天應該有個結果。
那我還有很多同事豈不是也中毒了?他們怎麼辦?寧隊長焦慮地問。
拜託!你以為這抗毒血清是哪兒都能買到的?K博士故意眉毛一橫,又接著轉變腔調。說實話吧,嘿嘿,抗毒血清自從研製出來之後,只在小白鼠與獼猴身上做過實驗,雖然治癒率100%,但還從沒在活著的人體上做過試驗,你們權當志願者了。
啊?我跟寧隊長臉直接都綠了。
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