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地在走廊裡踱步輾轉坐立不安。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重症監護室門上的燈緩緩熄滅鄭天昊飛一般衝過去拉住剛剛從裡面出來的醫生問道:“大夫姍姍她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丈夫我叫鄭天昊。”
“那好吧”醫生斟酌了一下說:“鄭先生我們對病人進行了最大努力的搶救但還是遺憾地告訴您您的愛妻因搶救無效……於今天下午十四時二十分……死亡。請節哀順變……”
“姍姍!!!”
鄭天昊一把將醫生推到一邊闖進監護室撲到陶姍姍那還留有餘溫的身體上。其他人也焦急地衝了進去當王紫瀠看到那張凝固住的面孔後再次留下了眼淚:“姍姍我不該把你叫醒啊!!!是我害得你啊!!!”
見對方搖搖欲墜秦暮楚趕忙摟住對方:“Vicky別自責了姍姍的去世是不可避免的既然事已至此我想我們還是準備一下後事吧……姍姍命苦一輩子也沒過上幾天體面的日子我們一定要讓她體面地離開……天昊姍姍的後事一定要辦得隆重費用我包了!”
鄭天昊趴在病床前哭泣了很久才爬起來默默說道:“小楚謝謝你不過姍姍是我的妻子我想這個葬禮還是由我來辦吧。”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韓斌也忍不住了畢竟陶姍姍在他的眼裡猶如他的親姐姐一樣重要。韓斌走上前去緊緊攥著陶姍姍冰冷蒼白的小手喃喃地說:“姍姍姐你怎麼說走就走了……還記得咱們做樂隊的那段日子嗎?那時候你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把我當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看待可是……可是你就這麼走了連一個讓我照顧你的機會都沒給我。姍姍姐我韓斌欠你的太多太多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還要做你的弟弟你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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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美麗的生命就這樣悄聲無息地離開了。天際一顆流星悄然滑過承載著逝者未完成的理想承載著生者的無限哀思悄然滑過……
………【第289章 香消玉損】………
陶姍姍的追悼會於三日後舉行遺憾的是由於多年沒有聯絡陶姍姍的生父始終無法聯絡到這樣也好她生前不想見的人死後也一定不願意見到。
追悼會很隆重但前來的人卻不多隻有鄭天昊、秦暮楚、王紫瀠、韓斌及高琰臣夫婦。這三天裡秦暮楚等人一直試圖找到周健翔與吳大海的下落但沒有找到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個現在既不在荊州也不在武漢。
陶姍姍躺在殯儀館告別大廳正中央的棺材裡戴上了與她生前相符的假身體四周擺滿了白色的菊花寥寥幾個花圈整齊地擺放在一側在偌大的告別大廳的映襯霞看上去有些寒酸。
作為逝者的丈夫鄭天昊承擔起念悼詞的義務他拿出是先寫好的紙一面哭一面念道:“陶姍姍生於1981年12月4日女自幼父母離異與父親一起生活……”
剛剛唸完開頭鄭天昊便無法繼續念下去。一般說來悼詞就是將逝者生前做出過什麼成績經歷過什麼事情做一個回顧性總結但以陶姍姍來說除了她組樂隊的那段日子其他的經歷多少都有些悲情色彩。索性鄭天昊扔掉稿子趴到陶姍姍身上喃喃地說:“姍姍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你始終是我鄭天昊最愛的女人是我的妻子。現在你走了我的心好像一下子空蕩蕩的本來我已經寫好了悼詞但我沒有把它唸完那個太假了你是個很追求個性的女孩一定也不希望我如此例行公事般草草操辦你的葬禮吧……姍姍如果有來世我還娶你做我的妻子如果有來世我一定還會一如既往地照顧你……永別了我的愛人……”
鄭天昊哽咽了他擦乾眼淚站到一旁。
王紫瀠提著一個大包緩緩走過來她從裡面拿出兩把琴——一把是陶姍姍生前用過的一把是王紫瀠自己用過的——連同琴絃、撥片之類的依次放在陶姍姍身邊。
“姍姍我很懷念和你一起做音樂的日子雖然很短暫但我想說那是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還記得嗎?上高中咱們組樂隊的時候咱倆總是在一起切磋琴技我始終沒能越你最後不得不讓出樂隊吉他手的位置改彈貝司。那時候你總是揹著一把破舊的二手琴穿梭於校園你說即使只有六根琴絃你也能彈奏出動聽的旋律來。我知道其實你家根本不同意你學吉他這把二手琴還是你偷偷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下來的為了這把琴你一個月沒有吃午飯。後來我現你真的不需要什麼好琴哪怕是最廉價的琴你也能玩得遊刃有餘是你讓我懂得做音樂最關鍵的不是有多麼多麼好的樂器裝置而是態度。姍姍自從咱們離開‘紫色希冀’樂隊後我就再也沒有正式演出過你走了我唯一對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