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先提一提。)
將軍的命令生了效﹐可是警局外﹐仍有許多軍人﹐三三兩兩在一起﹐看來仍然隨時會有變故發生﹐猜王到了警局之外﹐高聲撮唇一嘯﹐那條蛇一轉身。竄了回來﹐自動圍在他的腰上﹐仍然是蛇口咬住了蛇尾﹐猜王也穿上了上衣﹐這時﹐有一輛看來十分殘舊的車子﹐駛到了猜王的面前﹐停了下來。
車子深灰色﹐十分特別的﹐在引擎蓋上﹐有一個鮮黃色的圓圈﹐圈中是一條彩色絢麗的蛇﹐正是猜王圍在腰際的那條﹐這顯然是猜王降頭師的徽號﹐我也注意到了車子在駛過來時﹐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其餘人車﹐紛紛走避﹐可知猜王降頭師在這裡﹐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一切﹐把溫寶裕刺激得樂不可支﹐他真正有點得意忘形了﹐不但手舞足蹈﹐發出沒有意義的叫聲﹐竟然對我道﹕“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母親﹐我跟降頭師去﹐我要拜師學藝﹐說不定什麼時候──”
他自然想說“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而我聽到這裡﹐已是忍無可忍﹐大喝一聲﹕“說不定什麼時候﹐把你綁到刑場﹐執行槍決。”
溫寶裕眨著眼﹐我指著他﹐狠狠地道﹕“你惹的麻煩極大﹐要是真兇不出現﹐你就是兇手。”
溫寶裕仍然眨著眼﹕“史奈大師一作法﹐真兇就必然現身﹐我怕什麼?”
他說著﹐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望定了猜王﹐猜王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上了車再說。
溫寶裕拉開前面的車門﹐閃身就坐了進去﹐可是車門還沒有關上﹐只聽得他發出了一下驚呼聲﹐立時又向外眺了出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指著車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到了這種情形﹐我並不感到意外──這輛車子屬於猜王所有﹐猜王是一個降頭師﹐他身上就不知道有多少怪東西。
車子之中若有什麼怪異﹐把溫寶裕嚇成這樣﹐自然也不足為奇。
這時溫寶裕的神情﹐真是怪異莫名﹐指著車子﹐張大了口﹐喉間“咯咯”有聲﹐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我覺得十分好笑﹐溫寶裕被嚇成這樣子﹐這種情形十分少見﹐我也向猜王望去﹐意思是﹐若是車中有什麼太怪異的東西﹐能不能請他先收一收。同時﹐我也十分疑惑車中不知究競有什麼?
可是﹐猜王的神態﹐也奇怪之極﹐他望著溫寶裕﹐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像是根本不知道溫寶裕為什麼要害怕一樣。
他的這種神情﹐我也不以為怪﹐因為一個降頭師看慣了的東西﹐他不以為意﹐可是平常人看了﹐可能要作三日嘔﹐或者做三晚惡夢。曾聽說過有一種降頭術﹐叫“血鬼降”的﹐竟然是一個行動如飛、帶血腥氣的血紅色的影子﹐普通人見了﹐能不嚇得昏過去嗎?
同時﹐我的好奇心也大增﹐心想在車子的前座﹐不知究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我也瞪了溫寶裕一眼﹐怪他太膽小﹐在降頭師面前丟人。
溫寶裕直到這時﹐才結結巴巴道﹕“那開車的……司機……那司機……”
我不等他說完﹐就已經開啟了車門﹐俯身前看﹐把溫寶裕嚇成那樣子的那個“開車子的司機”。一看之下﹐我也不禁怔了一怔。
那“開車子的司機”﹐小寶由於驚駭﹐有點語無倫次﹐才會有這樣累讚的說法﹐我之所以自然而然學了他﹐也是因為一看到那司機﹐就十分吃驚的原故。
那司機其實絕不至於令人感到可伯﹐相反地﹐看到她的人﹐會感到她十分可愛﹐因為她的確極可愛﹐她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這時﹐正睜大著滾圓的眼睛望著我﹐臉上又有稚氣﹐臉龐嬌豔俏麗﹐散發著無可形容的青春氣息﹐彷彿她全身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告訴看她的人﹕我有生命的活力﹐我可以飛躍﹐我青春﹐我美麗動人。
我在一看之下﹐自然也知道了何以溫寶裕忽然發出驚呼聲﹐跳出車子來的原因了﹐因為這個膚光如雪﹐身子已經發育到全然是一個成熟女性身體的少女﹐身上的衣服﹐穿得極少﹐不但少﹐而且極怪。她穿著一條有荷葉邊的短裙﹐短得不能再短﹐以致一雙粉光緻緻、渾圓結實的大腿﹐全裸露在外。
她赤足﹐在小腿近腳跟處﹐套著五六雙金錫子﹐金光爛然﹐十分好看。我開啟車門望過去﹐只看到她身上的一邊──她雙腿的一邊﹐我看到她的左腿上﹐在雪白的肌膚上﹐有殷藍色的刺青﹐那是一條足有三十公分長的蜈蚣﹐生動之極﹐也詭異之極。
短裙上﹐是她的細腰﹐然後是一件短短的小背心﹐恰好能遮住她飽滿的胸脯﹐可是雙肩和雙臂﹐卻是全部裸露在外。
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