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靈獸的頭,笑道:“以後,就叫你糖寶吧,記得要聽主人的話”他也不想用精血與它定下什麼靈獸契約,這隻靈獸救過他的命,就算是朋友之份吧回到了城中,他先是去朽木閣,交上了一瓶青玉髓。
還是在二層的臺子前面,那個負責釋出任務的老者很是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但沒說什麼,把一百塊靈幣交到他的手裡。
儒子出了朽木閣,就轉頭去了販賣靈草的多玉閣,詢問了一下,正好還是當天的執事弟子,他便詢問所訂購的幻靈花來了沒有。
那個弟子查詢了一下,就取出放著兩朵幻靈花的玉匣,然後恭恭敬敬的對他說道:“仙師,幻靈花需在極為冰冷的狀態下才能儲存,玉匣中有兩塊取自千載玄冰窟的寒冰,可保九十日不腐,請仙師放心使用。”
儒子笑了笑,付了六十塊靈幣,就將玉匣收起。
至於什麼寒冰云云的,他並不擔心,有著冰冰焰傍身,千載玄冰窟內的寒冰,還不是任他取用?
摸著半癟的腰包,儒子嘆了口氣,費盡心力弄來的靈幣,這樣就花出去了一大半。
不過這回截靈所用的材料已經準備完全了,他只需要回去用心煉丹,做好準備就是了。
回到南城,見了冷血,他倒是並沒什麼驚奇的表情,只是問儒子:“回來了,沒什麼危險吧?”
儒子向著他笑笑,“多謝你的明炎丹,擋了不少寒氣。”說完把幻靈花遞給他。
冷血也笑笑,並沒提明炎丹的事,彷彿儒子闖了千載玄冰窟,他非常有信心的知道他會平安歸來一樣。
伸手把幻靈花接了過來,說道:“三味主藥,只少了一對金鱗鱘,還是有些可惜。”
儒子道:“反正還有幾十日,慢慢尋覓吧。
這裡來往的散士眾多,說不準哪一位手裡就會有這些東西。”
冷血不是多言的人,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
於是,儒子又開始了像前一陣子一樣兩點一線的生活,白天在店裡幫忙,剩餘的時間,則繼續向冷血學習煉丹之術。
不知不覺間,他煉丹的手法,已經很有進步,並不次於一般的煉丹師了。
他不知道,在他前腳剛離開朽木閣的門口,朽木閣三層的一個隔間裡,樑子衡已經狂暴的摔了三個杯子。站在他旁邊侍奉的兩個弟子嚇得膽戰心驚。
他的鬚髮都箕張著,臉上青筋迸露,顯現著一副十分駭人的怒容。“他不過一個區區的嬰靈散士,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能夠逃脫預先佈置好的殺局,怎麼還能夠殺死我最得意的弟子”他高聲的吼著,手裡攥著那個平日裡最喜歡的青龍紋杯,最終還是沒捨得摔下去。
兩個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這位師父本來脾氣就不甚好,這回又是在盛怒之下,說不定兩個人就會被當成了出氣筒。
不過說也奇怪,師父要對付的,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來自海外的散士,卻有這樣的本事,連軒中最擅長陣法,殺人於無形的三師兄曉樓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樑子衡怒吼著說道:“曉樓帶藝投師,入我門下二十年,從來沒有失過手,他對陣法天賦異稟,手中的陣圖,滅殺過無數的同級散士,區區一個截靈十層的散士,怎麼能夠破局而出,怎麼能反手把他殺死”他越說越怒,猛地一掌打在了旁邊那位弟子的臉上,喝道,“你們是否認真查探了他的形跡,是不是他有什麼秘寶你們並不知道”
他在盛怒之中,這一掌下去,那弟子三顆牙齒頓時飛了出來,牆上濺了無數的血沫子,但他卻不敢叫苦,連姿勢都不變,還是恭恭敬敬的在那裡站著,臉上不敢露出一點不滿的神情,“回稟師父,弟子們所打探的訊息,都已經一五一十的稟告給師父,並無任何遺漏之路。”
樑子衡重重的哼了一聲,“若是讓我知道這中間有什麼差池,少不了你們的一頓責罰”
這時那位給了儒子靈幣的老者緩步走了進來,他用手捻著長鬚,緩緩的說道:“軒主,何必跟弟子們出氣呢?你久在城中,不知道現在敢在神州大陸上游歷的散士,可都不是弱手。”
樑子衡怒道:“那又怎樣?這回我親自出手為徒弟報仇,我就不信他能夠抵擋一位截靈散士的手段”
老者用手托起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著:“一個嬰靈散士,不論有如何厲害的靈器,再高深的境界,終究是不能越級挑戰一個截靈高手的。只是軒主,林城主有嚴令,不許在城中械鬥,只要他不再出城,你又如何找到將他格殺的機會呢?”
他見樑子衡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