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澤霖很少會說甜言蜜語,即便是偶爾說一兩句,也都是兩人情到濃時,他才會說出來。他平時會對薛之言很好,卻很少說些情話。
薛之言曾懷疑過,簡澤霖是不是隻有在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才是最愛她的時候,可是當下看來,卻也不像她想的那麼不堪。
畢竟能讓薛之言那樣想,也不是沒有依據的,就算簡澤霖平時對薛之言很好,卻也因為他原本的性格的關係,不能完全放的開,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而他的甜言蜜語,又都是在向薛之言索歡的時候才會說,就算單純簡單如薛之言,也會糾結一下,自己是不是被他當成了洩。欲的工具。
一想到這裡,薛之言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洩。欲工具,她似乎還沒有完全達到那種標準。
薛之言不禁想起一個人來,她在腦海中把自己跟她做了個對比,發現那個女人無論是從身材還是臉蛋來說,都應該是比她更合適那四個字的。
一想到對著她簡澤霖都沒有反應,卻對著自己動情,薛之言心裡就又舒服了一點。
薛之言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也想不起來那句話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句話。但她卻記得大概的意思,那句話說的就是,一個男人如果想要跟一個女人上床,無非就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那個女人能讓男人情動,第二種情況就是那個女人能讓男人心動。
薛之言非常自信的想,自己一定是讓簡澤霖既心動又情動的那個女人。
聽到她的笑聲,簡澤霖皺眉,攬著她的手緊了緊,“在笑什麼?”
薛之言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笑出聲,她甩了甩頭,“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簡澤霖哼了一聲,斜眼睨著她的頭頂,自己心裡緊張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這個剛剛還在害怕的發抖的女人,此刻竟然笑了出來?只是他什麼都沒說,攬著她繼續往宅子的深處走去。
黑暗中的薛之言抬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還有他冒著輕輕胡茬的下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這個男人,也是讓自己心動情動的唯一。
冬日的夜黑的早,薛之言根本看不清院子裡的情況,只能憑想象知道,這裡一定很荒蕪,沒有原來那般的簡潔。
走了許久之後,隱約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幢白色的小樓,薛之言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又走了幾步,終是停下腳步,不再向前。
她拉開簡澤霖攬在她肩上的手,站開了兩步,黑暗中抬頭看著他冷峻的臉,“你突然帶我來這裡,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薛之言的語氣突然轉變,身上的氣勢也有了變化,這讓簡澤霖有點措手不及。
薛之言雖然心裡沒有那麼生氣,但是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清楚,她不是個有了感情就什麼都可以不聞不問的女人,她想要知道的,一定要問的清清楚楚。
薛之言是個很理智的女人,該迷糊的時候迷糊,該清醒的時候清醒,眼下的這種情況,她是不想讓簡澤霖矇混過關的。
她不知道簡澤霖心裡想的,自然也就不知道簡澤霖是不想矇混過關的。
簡澤霖看著突然冷靜了的薛之言,嘴角的笑意漸漸綻放,這個讓他牽掛於心的女人,就是這樣,該迷糊的時候迷糊的不行,該清醒的時候又是絕對的清醒,任何人想要在她面前矇混過關,都沒有機會。
這樣的薛之言,真是…讓他欲罷不能啊。
夜裡的風有些涼,吹亂了薛之言的長髮,她逆風而立,剪短的發在黑夜裡飛舞著,站在她對面的簡澤霖,只覺得她的髮絲拂過他的面頰,癢癢的。
看著她的穿著,簡澤霖皺了皺眉,毫不掩飾眼底的怒意,儘管夜很黑,他不確定薛之言能不能看到他眼底的怒意,他還是有些生氣了的。
薛之言同樣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簡澤霖,像是有心電感應般,察覺到了他那隱隱的怒意。
“你說了那些話,聽了那些話的人是我,生氣的不應該是我麼,你生什麼氣?”
不知道是因為被風吹的冷,還是被自己冷冰冰的語氣給凍著了,薛之言說完這話,很沒氣勢的縮了縮肩,抱著手臂搓了兩下。
簡澤霖一愣,表情有點呆,更多的卻是驚訝,她竟察覺到了自己的怒意?!
下一秒,簡澤霖無聲的笑了,笑彎了眼角眉梢。
第五百一十二章 解釋(一)
簡澤霖不管薛之言什麼想法,拉著她的手就朝著房子裡走去。
薛之言對他拉著她的手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