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是王盟師兄吧。
“小天……”
小天?不是天真嗎?這聲音是……小哥?回來了啊?
“小哥,咳咳……”天真聽到張起靈的聲音猛的睜開眼坐起身,喚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火燒火燎的疼,忍不住咳了起來。
“哪裡難受?”張起靈一手順著天真的背一手扶著他,擔憂的問。
“燒了兩天了你說哪裡難受?”小黑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端著水杯把張起靈擠到一邊,遞到天真手上。
天真接過來一口氣全喝光光才覺得舒服一些,對小黑道了聲“謝謝”。
只見小黑黑著臉,有些責備的對自己道,“天真,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一身的臭汗居然坐在院裡睡覺,還跑的腳都磨破了,是著急去投胎啊~”
“喂~”張起靈很不滿的瞪了小黑一眼,什麼叫著急去投胎啊,說的這麼難聽,天真不是沒事了嘛,幹嘛還咒他!
“怎麼?不愛聽啊?是誰害他這樣的,你這會兒兇什麼兇!”
“藥呢?”
小黑對著這樣的張起靈最是沒折,誰讓他武功好地位又比他高呢,無耐的用眼神再次狠狠的藐視他一番,乖乖的出去端藥了。
“我病了嗎?”天真現在四肢痠疼,頭也暈呼呼的,還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張起靈的房門口等他,後來就眼皮一個勁兒的往下沉。
胖子的一身肥膘也擠過來,摸摸他的頭,道,“天真,你自己沒感覺啊,都燒了兩天了,臉紅的跟煮熟的河蟹似的,我都怕你把腦子再燒失憶了。”
“臉……”忙摸上自己的臉,興好面具還在。
“是我的錯,興好你沒事。”
張起靈帶些歉意的口吻聽的天真心裡有些發酸,面上還是笑著回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小哥武功那麼好,怎麼會有事嘛~”
這兩天小黑從白到晚的把張起靈罵了個狗血淋頭,他自知理虧加上名副其實的“啞巴張”稱號自然不會還口。此時天真這樣說,張起靈便覺得愈加自責,明明想要安定下來的心,竟然在看到那一抹身影后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若是有人趁機算計,怕是早已落了圈套。
張起靈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天真,見他眼中歉意更濃,天真忍不住的再來安慰,“小哥,真的不怪你嘛,你不要這樣。”
“呵~傻瓜。”張起靈揚起唇角,輕拍拍他的面頰,這樣天真無邪的一個人,怎能不令人疼惜?!
也是第一次深深領悟到,之前的種種已成過往雲煙,那些可觸而不可及的一切都在這個天真無邪的人面前消失殆盡,琴音,白衣,淺笑,都已成為往事,憐惜眼前人才是最首要的。
“小師弟,你都睡了兩天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行了行了,這不是沒事兒了嘛,你小子別想偷懶,該幹嘛幹嘛去。”胖子對王盟揮揮手,王盟不滿的撇了他一眼,又苦口婆心的囑咐了天真幾句,悻悻的離開了。
在小黑的照料下天真很快的又再生龍活虎起來,張起靈每天寸步不離的守著,天真雖然還是小哥小哥的稱呼,心裡面卻是暖暖的,只是這樣的關係,還能維持多久呢?
臨近七月,天氣漸漸的熱了,好在小鎮落在絕情山下倒也不覺得難過,反而日日輕風拂面,人也覺得清爽適宜。
天真已經由張起靈親自授予了輕功心法與基本的武步,可以簡單的耍上兩三下,張起靈說那是要他遇到危險的時候自保來逃命的。
說起來天真的武藝真真是與日俱增,別人至少半年才會有所成就的功夫,他竟是十天內便已小有所成,張起靈心中明瞭,若不是他天份過高,便是原本就有些武藝功底,只是自己並未憶起罷了。
他到底是誰?
早上按照慣例習完武,大夥各自回去換掉汗溼淋淋的衣裳準備開店,天真換好了正要去前廳幫忙,這些時日他拒絕了張起靈再帶他遊山玩水的雅興,對店小二的身份似是頗感興趣。剛出門,瞧見王盟抱著只琴從走廊上經過,好奇下追上去問道,“師兄,怎麼你還會彈琴啊?”
王盟見是天真,猶豫著答道,“不是我的,是、大師兄的……”
“小哥的?”天真左右又再確認了下方向,指著王盟身後道,“那你這是要抱去哪裡啊?小哥的房間在那邊啊。”
“師兄說,這琴擺著只是個空物,所以讓我丟了去。”
“丟了?給我看看。”天真一把奪過那琴,來回翻著看了看,“是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