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當時的情勢,要他記住所有人的氣息自然不可能。不過但凡能夠擔任長老的,都是三品以上修為之人,在這綠洲上,有這等修為的可說屈指可數,再去掉那些活動自由,氣息上沒有滯礙的,找出那些被困的長老對秦易來說並非做不到,然則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要首先救出火敬來。
自從長老會宣佈火敬突然瘋癲無法理事之後,因為怕他再傷人,這位族長就被禁錮了戰氣,囚禁在自家宅邸後院的一瘡室中。火智掌權不久,一時還不敢公然對這位極有威望的族長如何,因此仍舊將其放在原地,只是看守之人全都換上了自己的心腹,且嚴禁外人前去探視,可說是戒備極為森嚴。但這樣的戒備自然不放在秦易的眼裡,以神識鎖定了火敬的位置,以之作為座標,只不過眨眼的工夫,已經穿越空間,來到了後者的面前,剛一現身,便笑著說道:“火敬族長好高深的演技,把我們這些人騙得好苦。”
這石室原本是火敬平時練鞏用,極為堅固隔音,除了一道石門,再也沒有和外界相通之處,屋中也極為狹小簡陋,除了一張桌子,一張石榻再無它物。此刻那火敬正蹲在榻上,雙眼炯炯泛光,雙手張開如同虎爪,衝著眼前的地面不住低聲咆哮,似乎隨時準備對某處展開撲擊,雙手雙腳卻被四條手臂粗細的鐵鏈拴在了牆上,使之不能離開床榻周圍兩米的地方。這時聽到秦易之言,火敬的神色卻是驟然一變,抬頭看了秦易一眼,旋即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秦易見狀笑道:“不用裝了,此地已經被我以神識籠罩,就算是地品強者,在這一刻也休想查探到其中的究竟,你只管放心便是。眼下你那兒子已經回來,正在向此地來的路上,你如果有什麼打算,最好趁早說出來,免得到時候兩邊配合不好,再出什麼紕漏。”
火敬的瘋癲之狀可以說逼真之極,其神魂散發出的那種狂亂的波動更是足以令那些研究神識的法師,甚或地品強者將之當做瘋子。但秦易身懷武神令,此物與四相部族生靈的性命息息相關,剛一現身便已經對火敬生出感應,察知到其真正的情形。
秦易此言一出,火敬的面色頓時一變,急急說道:“此地兇險之極,秦兄還請帶著我那犬子離去∫已經悄悄命人去尋找大長老,只要他老人家到來,一切問題自可迎刃而解,但在此之前,你們切切不可回來。火敬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求秦兄無論如何要保全住他的性命,為我火雲部留下一線消。”說著就要翻身跪倒。
秦易當然不會讓他跪下來,伸手攙住火敬,沉聲說道:“你先不要著忙,把話說清楚——那火智可是得了外族的幫助,其中可有地品強者?”
火智充其量不過一個二品的武者,在本族的根基又淺,如果不是外族相助,哪裡來的膽量和實力在火雲部篡權?火雲部只是四相部族之一,雖說如今風沙部自顧不暇,雷電兩部可還完好無損,更有一位大長老雷匡坐鎮,外來的勢力如果沒有地品強者撐腰,絕不會冒然招惹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逼供,潛入(2)
那事的幾名騎士此時面面相覷,多少都有些茫然,不知道秦易所說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正在思量之間,忽然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從那灌木叢後傳來,聽聲音,正是自己那先被帶走的同伴。片刻之後,那叫聲越發淒厲悲慘,且一聲高過一聲,連綿不絕,饒是這些人也都是從刀山血海走過來的狠角色,聽了也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如此又過了片刻,那叫聲已經連成了一串,即便是數里之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這幾名騎士和那灌木叢相隔不過幾十米,更是覺得那聲音如同一根根鋼針一般,直刺自己的心頭和神魂,有心不聽,怎奈那聲音一刻不停地向著耳朵裡湧來。好不容易等到慘叫停歇,卻見那擒住自己的大漢又是笑吟吟地從灌木叢後向自己等人走來,不由得個個膽戰心驚,秦易剛俯下身,解開其中一個六品武士的啞穴,後者已經忙不迭地大聲叫道:“大人想知道什麼只管問就是,小的只要是知道的,一定毫無隱瞞。”
秦易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快便招供,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況且我準備的大餐如今不過只上了些開胃菜,就此打住,豈非可惜了?你如真的想招供,也等嚐了我的大餐之後再說。”說罷也不管那武士如何呼喊告饒,只管揪著頭髮,將之拖到了同一座灌木叢的後面。
這下那些騎士哪裡還不明白那大餐二字的含義?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的恐懼全都表露無疑。正在驚懼交加的時候,猛然又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響起,縱然是被禁錮了行動能力,幾個人仍然不禁身子一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