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去無疑頗具威嚴,只是這時卻同其餘的人一樣臉白如紙,嘴角更是有一絲血跡滲出,顯得狼狽已極。在那兩排座位的最下首另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的正是風萍,此刻卻已經雙目緊閉,昏了過去。
秦易見狀又是一股火氣上湧,也不理睬那火敬,徑直走到火煉和風萍的跟前,開始檢視兩人的情形。他最初措不及防,沒能來得及控制神識風暴的範圍,第二輪交手卻有意操控著神識避開了兩人,因此火風兩人只是被最初的風暴餘波涉及,卻半點沒有承受到第二輪的神識衝擊。秦易對兩人察看一番,見他們只是昏了過去,神魂並未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不管怎麼說,火敬終究是火煉之父,秦易也不好過於讓其難堪,站起身來,衝著對方抱了抱拳,算是還禮,說道:“火族長弄出如此大的場面來迎接,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只是在下膽子小,出手又不知道輕重,以後如果有同樣的事情,還請族長儘早說明才好。”
這通話說得多少有些不客氣,如是換了其他人,火敬或者會有些惱火,但剛才秦易放出神識的威勢卻不由得他不誤會,將之看做一位地品強者。整個隕神沙漠之中,地品強者的數量絕對在一隻手以內,這樣的存在別說只是出言諷刺,就是要把整個火雲部滅絕,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且絕對沒有人會因此而為火雲部出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武神殿,試煉
火敬老臉一紅,正要解釋,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怒道:“閣下未免太過狂妄了,就算你是地品修為,在我火雲部的地面上,也絕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卻是那老者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聽見秦易的話語,怒從心頭起,說了這一番話。
秦易原本也不是得理不讓人之人,但這種時候如果一味軟弱,對對方不予計較的話,不但失了強者的身份,而且反倒會讓人疑心別有圖謀。只消火雲部的人此刻說上幾句軟話,這件事情自然就此揭過,但聽到那老者居然如此說話,心裡未免也有些不悅。
那老者一說話,火敬就知道事情要糟,這時急忙喝道:“七叔不可無禮。”
那老者狠狠一拍椅子扶手,衝著火敬說道:“族中的長老全都被外人傷了,你居然不聞不問,反倒對著外人低聲下氣,你就是這麼當族長的嗎?”說話之時的語氣居然毫不客氣。
火雲部的族長一向在族中享有至高權威,就算是長老也必須在其面前恭恭敬敬,這老者名叫火塵,論輩分算是火敬的遠房堂叔,武技在火雲部眾長老中稱得上首屈一指,從年輕時起就被視為武學天才,為人素來狂妄,但像今日這樣公開指責族長卻還是第一次。火敬雖然敬他是長輩,這時卻也不禁有些怒氣,礙著秦易在一旁不好發作,只是冷冷說道:“七叔想必是剛才神魂震盪,現在還未恢復,還是儘早下去休息吧。”
那火塵越發惱怒,正要說話,忽然覺得頭部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差點從座位上跌落下去,心知自己神魂受損不輕,如果不盡早調養,恐怕會後患無窮。只得恨恨地說道:“你是族長,族中榮辱全都是你一肩挑,此事我不管了。”隨即拂袖而去。
秦易在一邊看著,雖然搞不清兩人是在演雙簧還是當真發生了衝突,但他打定了以不變應萬變的主意,因此只是站在旁邊,靜待火敬發話。
火敬一直看著那火塵,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外,這才轉過來對著秦易笑道:“族中長老一時魯莽,居然在秦易這樣的高人面前賣弄,結果反遭反噬,如今神志不清,說了些胡話,還請秦兄見諒。
這種場面話當然騙不過秦易,但他也知道,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要是再不依不饒,恐怕真會逼得火雲部與自己翻臉,況且眼前這火雲族長雖然看著一臉和氣,只從剛才居然沒有被自己的神識傷到,就可見其實力未必在自己之下,卻也不可太過逼迫對方。當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隨後對火敬說道:“火族長見召,不知有何吩咐?”等於將這一頁揭了過去。
火敬見秦易不再追究遇襲之事,心裡總算放下了一塊石頭,急忙遣散了一眾仍在迷迷糊糊的長老,又命人將仍在昏迷的風萍和火煉兩人送走,把後者請到議事廳後面的小房間內落了座,這才滿臉堆笑道:“秦兄救了小兒兩次,在下實是銘感五內,今後只要秦兄有用得到在下和火雲部的地方,只管言語,只要不危及到部族生存,在下決不推辭。”
頓了一頓,接著開門見山地說道:“秦兄如今已經知道了風沙部的事情,也知道我那犬子對風萍丫頭一往情深,於公於私,這件事情在下都要管上一管,但這事關係重大,一個搞不好,恐怕四相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