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血王冷冷一笑:“當年,秋景如此待你,你卻殺了她,今日便讓你嚐嚐這血蟲的厲害。”
鳳翎雙眼微挑,仰首一笑:“秋景,是何人。”
“你。。。。”血王的眸中露出一閃而逝的猩紅,驟然間擊掌而出,紅衣舞動,在夜色綻放出迤邐的光華。
不遠處,一人站在高處看著下方,目光清遠如山,如夜般幽深。素衫被揚起,如流雲般繾綣。
彷彿感受到這般注視,鳳翎驟然間抬起頭來,彷彿察覺到眼前之人的分神,耳畔驟然傳來一道凌厲的掌風,迎頭劈下,一道血跡噴灑而出,染紅了衣衫。
血王不由得大吃一驚,看著被折斷的手臂,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只見眼前一道素衣飄然而下,纖塵不染,僅僅用了一顆石子便廢了他的一隻手。那雙眼若有似無看著他,如夜般幽深。
似是沒有料到一般,鳳翎微微一愕,隨即便被一隻手環住腰際,周身被包裹在若有若無的清醴之氣中:“我們這便走罷。”
血王的目中露出一剎那的震驚之色,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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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周弋的背驟然間觸到一人,抬手便是一記掌劈,驟然間被一人握住,捂住口鼻,拖到牆角。“少主。你。。。”周弋不由得瞪大了雙目,穆瑾瑜搖了搖頭,低聲道:“血王正與一人交手,萬不可在此刻被發現。”周弋還欲問些什麼,但見穆瑾瑜周身並無傷勢,這才放下心來。
“血王現下被制,我們走。”周弋點了點頭,追隨著穆瑾瑜的腳步消失在眼前。
黑夜中,腳下是若隱若現的血跡。
“你。。。。做什麼。”鳳翎不由得微微一驚,只見青漣帶著他落入一處人家的院子,片刻後便見他手中拿著兩件衣衫,將其中一件放入鳳翎手中。青漣嘴角微揚,眸光閃爍:“與你學的。”說罷便開始解釦子。鳳翎只覺耳根一熱,背過身去。拿著自己手上這件開始解腰帶,衣衫剛褪去,便覺有些不妥,復又轉過身來,這一瞧,正看見青漣□的胸膛,修長筆直的腿,不由得喉頭一緊,只見青漣將一件有些發舊的月白布衫套在身上,攏上襟口,抬指繫上腰帶,拂了拂衣袖,看著眼前之人不由得抿唇一笑:“怎麼,你不穿。”
鳳翎愣怔了片刻,只覺手中的衣衫與青漣相比,似是花哨了些。卻也沒多想,待穿到一半時便覺有些不對勁,上身是件紫色的小衫,□卻是翠色的長裙。黑夜中,鳳翎的臉不由得黑了黑。青漣眸中露出一閃而逝的笑意,接過鳳翎手中的外衫,將套進一半的袖子拉好,束緊了扣帶。隨即又低□來捧起鳳翎的腳,脫下沾染了血跡的黑靴,從身後取出一雙繡花鞋穿上。起身將一件披風披在鳳翎身上,繫好了束帶,攏了攏他餓前的發,這才道:“我們這便可以走了。”鳳翎愣怔了半響任由青漣動作,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心中一暖,卻也沒有先前那邊抗拒了。
看著地上的血衣,鳳翎抬掌化去。卻見一旁的絲絛流紋衫,纖塵不染。鳳翎想了想,卻是收進了袖中。
“怎麼,還不走。”青漣轉身,用眼神示意道。樹影微斜,小院中很快便不見了二人的蹤影。
深夜中,一戶農家被敲開了門,鳳翎想著方才被人叫娘子的滋味,心中著實說不出的滲的慌。
“笑什麼呢。”只因青漣一句娘子,二人如今同處一個屋簷下,鳳翎不由得往榻上挪了挪。
“公子,您要的水來了。我們這荒村闢野的,比不上城裡。”只見老漢提著一個水桶,裡面熱騰騰的水汽直冒,老汗一張臉上開滿了褶子,卻是淳樸的很。鳳翎瞧著他對著青漣心花怒放的臉,不由得在心中道,難道只有他瞧著像公子。片刻後老漢便退了下去,還很貼心的掩好了門。
鳳翎看著直冒熱氣的水,頓覺方才出了一身汗,遂解了衣衫,鑽進桶中。脫落的披風下,露出流紋衫的一角。青漣彎腰撿起,“如何又帶回來了。”鳳翎半眯著眼躺在木桶中,驟然間瞥見,不由得雙目微挑:“難不成我要一直穿著女人的衣服。”青漣抿唇,眸中滑過一閃而逝的笑意。
“將衣衫脫了,我給你擦一擦。”青漣不置可否。方才的水已被他洗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桶,這木桶也不甚寬敞,能進一人已是勉力。
這剛碰到青漣的後背,鳳翎不由得一驚,上面一道道紅痕,似是被什麼尖利之物劃過,在泛著珠光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