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挫傷。
“這下好,豬頭一樣,說是車禍也沒人會信了。”我沒好氣。
“不是車禍,是打劫。”
他倒是胸有成竹,因為吃了藥有些眼困,又說什麼也不肯回樓上自己的臥室,事實上他的所有日用品都已搬進這裡,我只好囑咐慶叔將藥留下,然後安頓他躺上床,已進入深層睡眠他仍是死死攥著我的衣服不放,事到如今我也沒了脾氣,索性熄了燈在他身邊躺下,很快便也睡著了。
醒來時屋中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幾點了,地下室不見天光,弄不清日短天長。屋裡暖氣不足有些冷,傅庭煒縮在我懷裡鼻息平順,我又靜靜躺了很久他才動彈了一下,可能牽扯到傷處哼哼著醒過來,我摸索著開啟壁燈,看見他闔著眼尋到我的胳膊準備抱著再睡,我不客氣地推開他下床,他這次倒沒有發急揪牢我不放。從盥洗室出來,他已坐起靠在床頭呆呆出神。我揉揉了額角拖過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你到底想怎樣?”
他吃一驚回過神來,看我一眼又垂下頭:“我想喝水。”
“先回答問題!”我提高嗓音。
他紅了眼眶怯生生抬起頭,抽抽鼻子可憐兮兮地開口道:“我愛你家豪哥,我不想見不到你。”
“就為這你便打算鎖我一輩子?”
“不會的,你也會愛上我的,那時我便不鎖你了。”看來還沒徹底糊塗,知道我並不愛他。
“你是同性戀?”
他並沒有被問住,答得飛快:“不是,但既然你是我便可以學。”
“學?你當這是英文?”他眼裡的純真讓我又生出揍他的衝動,我用力吸了口氣。
“別那樣看著我,家豪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突然嚴肅起來正色道,“我只是,我只是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只要一年時間,如果一年以後你還是沒愛上我,我,”他咬了咬嘴唇,結果觸到傷處鼻歪口斜了半天才接道,“如果一年以後我仍是沒能令你愛上我,我一定放你走。”
輪到我發呆。
“半年!”好一會兒我才記起討價還價。我實在沒別的好選擇,他語氣眼色間的偏激與執拗令我心驚膽跳,那完全是癲狂邊緣的表現,我一句話說不好他便得進瘋人院。一時間我突然記起當日傅庭煜希望我離職時懇請我善待她弟弟的那番話不由得苦笑連連,看來她早料到她這個寶貝弟弟會對我做出些瘋狂的事情。
傅庭煒沒注意到我的表情,他一直在那裡低頭沉思,好半天才抬起頭認真地還價:“10個月!”
“8個月!不能再多了!”
“好吧。”他磨唧了半天才點頭同意。
有的商量就好,說明理智尚存,還有救,我真怕他偏執狂發作,那樣的話要他想通主動放我走就會比較麻煩,見他一度神經質的神情有所緩和,我暗暗鬆口氣。可是,8個月不曬太陽我會不會得軟骨病?
我的妥協令傅庭煒在鼻青臉腫的狀態下做到了喜形於色,自此堂而皇之開始了與我的同居生活。
起初,因為淤傷疼痛他還算老實,每晚只是抱著我靜靜入眠,可是等到身體恢復得各處活動不再受影響以後他便不安分起來,不斷露骨地嘗試親近我。
我的排斥令他非常不開心,數次以後他便鼓了腮委屈地抗議:“家豪哥,你自己答應給我機會的,不試過你怎麼知道我比年豐好?家豪哥,讓我試試嘛,家豪哥……”他膩膩歪歪地說著整個人便掛上來,我一下沒站穩被他仰面壓倒在床上,看著他一臉賴唧唧的盼望模樣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難不成再痛毆他一頓?見我發怔,他趁機把我的雙手壓在耳旁俯身在我的面上流連起來。這一次我沒有推拒,算了,他也就是個小孩子心性,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猴急。我既然希望他能夠自己醒悟過來從此放棄這類執念便總得讓他試過全套才行,否則口說無憑,他怎樣都不會甘心。我估計他幾次嘗不到甜頭就會厭了。
但我低估了他的耐力。
那一晚他把自網路黃碟上學來的動作統統在我身上試了一遍,我被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個溜夠,幾乎連腰都被做成兩截,他自己憋不住射了兩回,我卻連勃起都沒有過。
不過過程並沒有我預想的恐怖,他的動作雖然魯莽生澀,但還算溫柔,尤其前戲極具耐性,令我的注意力得以不那麼專注在恐懼上。
最後他精疲力竭地癱在我同樣骨軟筋疲的身上喃喃說道:“對不起,家豪哥,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不過相信我,下一次我就會讓你舒服的,我會努力,我保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