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手:“你今天不用畫畫或是約會嗎?”這傢伙一激動常常忘乎所以做些無意識的小動作,開始我還會不安地猜測他的用意,慢慢就發現他其實並無用意,純粹是當時當刻的情緒反應,比如這會兒他尚沉浸在酒吧昨晚組織的作家訪談節目裡,見我埋頭皺眉地在閱讀一疊網路人材求職簡歷,就不停想伸手擀平我的眉頭,且屢禁不止。
“丁丁告訴我說這一個多月酒吧生意已漲了30%不止,隔壁KTV的人看過來的眼光都不對了,你……”
“蔡彥的出場費太高,你幫我約他談一次。”那是個徒步旅行者喜歡關注古老洪荒的歷史遺蹟,寫出的遊記有種非主流的迷幻色彩,在時尚人群中頗有些影響力,“還有,你有相熟的IT公司嗎?”
“‘網卓’行嗎?我認識他們的CEO。”
我早說過這傢伙的交際網不要可惜了:“行,我想為我們的公司開一個網頁,詳細構想我明天給你。蔡彥你能約到什麼時候?”
“明天上午,只是你能不能別太壓價,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我笑:“有人向你抱怨我刻薄嗎?”
他看著我發呆:“那倒沒有,說你精明的比較多,不過還算公道。”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把他唬一跳搶著接過聽了一會兒又交還給我,原來是裝修那裡要我過去一趟。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兵荒馬亂的。對了你幹嘛不索性每晚都搞個主題?”
“那就太商業化了,也得給你那些喜歡自由神侃的朋友留點時間空間。我今天不會回來了,有事打手機找我。”
“為什麼?我約了阿景談唱片首發的事你忘了?商業談判我可是不會的。”
我還真是給忘了,阿景——於景楓是“太陽”唱片公司的市場總監,前幾日安平在酒吧與他閒聊時談及咖啡館就要開業的事,他主動提出將一張準備近期推出的唱片首發活動安排在我們的開業日,約好了今日派人過來詳談的,但因為近日忙亂我給忘了。
“你的事很急嗎?要不要我另外約他個日子。”安平見我躊躇體貼地說。
“不,搬家而已,看來我是得請個秘書了。”說著我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
“等等等等,你要搬家?搬去哪?你現在的房子不是還沒到期吶嘛?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頭痛:“安平請你控制你自己,我又不是要逃跑。”
“我不是那個意思,喂,你等等,我不過是想幫忙而已,喂……”
任他在身後大叫我按著太陽穴逃了出去。'秋之屋/TEA'
20
的確如安平所說,我們的酒吧自從開始組織主題夜以及相應的促銷活動開展以來生意便呈現出強勁的上升勢頭,而且還有繼續升溫的趨勢。但我卻不敢忝居首功。
安平這個人對聚斂錢財並沒多大興趣,他只熱衷於能為他精神上帶來愉悅的事物,因此我提出的主題經營方案一下就把他吸引過來,從策劃到組織到邀請人員幹得熱火朝天不知疲倦,為此還在名片上自封為公司的藝術總監。而身為總經理的我所要做的僅僅是在這些活動中儘可能地開發出贏利點並做好相應的管理工作。這樣的配合也不知算不算人盡其才。
酒吧業務逐漸順水順風的當兒我們的咖啡館“知&遇”如期開業。由於安平的全力配合,咖啡館的格局可說完全實現了我的經營想法。一層主要用來展賣各類手工藝品,從銀器陶藝到扎染繪畫小玩飾分為若干個區域,為此我們與許多自由設計師簽訂了協約,所得收入七三分成,一定期限內若無銷路則撤去其作品,若是銷路不錯則為其提供專題展示自己的空間,所以雖然我七他三的分成條件有些苛刻,但願意簽約的作者仍是很多,為此安平專門找人將咖啡座做了別具匠心的設計,石階高凳因地制宜,為來此賞玩的客人提供隨心所欲的休閒角度;咖啡館二層則是一間頗具小資情調的書吧,兼賣音像產品。
因為我們的人氣在業內日益增加,慢慢地安平已不再需要利用手頭的熟人關係尋找合作物件,隨著慕名前來的合作者不斷增多,他索性在酒吧專門闢出一個工作室對我挑選出的各個專案做藝術策劃,儘管有時我會將預算控制得很嚴格,但他倒沒發過藝術家脾氣通常是自絞腦汁找出解決方案。
忙中歲月如飛而逝,轉眼已過仲夏。
這期間因為原先租住的平房離酒吧咖啡館相距太遠,隨著收入提高工作日趨穩定我便在近處租了間一居室公寓,平房租約未滿,我交代給了石磊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