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沉還在驚悚不已,那邊的金髮少年已經在紙上打完了輪廓,少年擱置下畫筆,有些羞澀的看著白沉說道:“那個……抱歉,我一畫畫就會忘記周圍的人。”
“沒事,不用在意我,你繼續……繼續……”白沉還處於驚悚之中,所以機械性的答道。
“恩……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金髮少年注視著白沉,總覺得這個黑髮黑眼的男人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臟有些窒息,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沸騰,不過卻又始終被什麼東西絆住,無法衝破最後的那道壁壘。
少年說完這句話後,立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臉色微紅的低下頭道:“抱歉,我……我太冒昧了,我叫亞倫,你呢?”
“白沉。”某人很自然的答道。
亞倫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瞳孔猛然驟縮,他捂住自己的心臟,痛苦的彎下了腰道:“白……沉……為什麼……這個名字讓我如此熟悉……”
亞倫身上的氣息在這一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原本微弱的冥王氣息猝然爆發,周圍的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消逝,動物們也驚恐的四處逃竄,就在亞倫痛苦不已,那頭金髮也逐漸染上黑暗之時,某個低沉輕佻的嗓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這可不行,覺醒的時刻還尚未到來,沉睡吧……”
耀眼的五芒星在山谷中紅光大作,光芒消褪之後,亞倫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遍地枯萎的草叢中則是出現了一個讓白沉熟悉萬分的身影。
金髮金眸,唇邊總是帶著優雅而得體的笑,修普諾斯屈膝朝白沉恭敬的行禮道:“冥後大人,好久不見。”
如果是往常,白沉一定會糾正修普諾斯的稱呼問題,不過此時他顯然顧不上那麼多,而是笑容滿面的指著地上的亞倫問道:“這貨是怎麼回事?”
修普諾斯唇邊的笑容僵住了,他頓了頓道:“冥後大人,不管怎麼說,稱呼陛下的**為這貨實在是有些……欠妥。”
白沉毫不理會修普諾斯,依舊笑容滿面的重複道:“這貨是怎麼回事?”
修普諾斯撫額,好吧,他放棄糾正這個問題了,陛下現在尚未覺醒,冥界此時有冥後坐鎮的話,這次聖戰的把握也更大一些。
“冥後大人,請隨我來。”修普諾斯開啟了冥界的通道,白沉沒有猶豫就踏入了通道。
冥界還是一如既往,灰濛濛的天空,一片虛無的景象,白沉進入冥界之後,不少冥界的生靈都激動的朝白沉打了招呼,尤其是冥鬥士們,那叫一個鬥志昂揚,沒辦法,想當年白沉扒/光聖鬥士們的英勇戰績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所以被冥鬥士們牢記到現在。
“阿爾墨斯,不對,白沉真的回來了?”塔納託斯接到了手下人傳遞的訊息後,立即在冥界的入口處迎接某人。
“好久不見了,塔納託斯。”白沉在修普諾斯之後顯出了身形,塔納託斯發現目標之後,非常迅速的從懷裡掏出某個黑漆漆的生物扔到了白沉的手上,“這是你的寵物,現在物歸原主,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白沉低下頭看著某個圓滾滾的生物,這是……哈小黑?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胖了?而且當年這孩子不是一副見誰怕誰的模樣麼?怎麼現在膽子變得這麼大,都敢和他對視了?
“它怎麼搞成這樣的?”白沉終於意識到他原來真的離開這個世界很多年了,就連當初的小黑兔現在都變成了大胖兔,哈迪斯這個冥王也變成了純潔文藝少年,時間……真他/媽是把殺豬刀啊……
“這個……”塔納託斯憋了半天都沒給出答案,因為這廝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在冥界沒人敢得罪這祖宗,誰讓這傢伙是他們陛下送給冥後的定情信物呢?當初冥後掛了,陛下沉睡了,只有這傢伙被留了下來,於是整個冥界徹底尷尬了,這小祖宗你敢打嗎?你敢虧待嗎?萬一哪天陛下醒了,想起來有這麼個東西,他們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啊,所以哈小黑同學的地位那是水漲船高,吃住享用的都是極品,久而久之,哈小黑也就養成二世祖的性格,哪裡搗蛋闖禍都有它的影子,但是最無奈的是整個冥界偏偏沒有人敢罰他,因為塔納託斯和修普諾斯這對雙子神都沉默了,那些個冥鬥士們再想不明白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總而言之,好好調/教這死小子,真的!”塔納託斯憋了半天,最後只能語重心長的拍了拍白沉的肩膀,至於那背後的真相,他是一個字都沒有提,他才不想承認自己不敢懲罰一隻區區的低等生物呢!
修普諾斯自然知道自家弟弟的想法,不過他沒有阻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