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方縈的聲音很是焦急,“朦朦姐,我哥他要結婚了。”
丁曉朦有些失笑,微博熱搜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方驍婚禮的訊息。丁曉朦百無聊賴地嗯了一聲。
方縈似乎有些失望,提了提氣似的問她:“朦朦姐,你知道……我哥是和誰結婚麼?”
其實和誰都沒有特別大的關係,只是這婚禮都這麼大張旗鼓了,新娘的資訊卻被保密地那麼好。她有些好奇。
“那是誰呢?”丁曉朦漫不經心地問,似乎全然是為了配合方縈。
方縈卻突然頓了下來,過了一陣子才壓低聲音厭惡至極地吐出一個名字,“姜雨煙。”
姜雨煙?丁曉朦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是她?怎麼可以是她!她是傷害她孩子的罪魁禍首,方驍怎麼能和她結婚?“丁家呢?方家呢?我過去遭受的那些事情到他們那兒難不成一文不值?”
方縈突然不說話了。
丁曉朦的心猛地一沉。她突然意識到,非常的不對勁。“方縈……”丁曉朦壓著嗓子試探地問出那個最核心的問題,“方驍是怎麼說我的孩子沒的?他是怎麼解釋的!”丁曉朦的聲音驀然大了數倍。
方縈似乎被嚇了一大跳,她艱澀無比的回答從聽筒裡傳來,“我哥說……是因為你嫉妒姜雨煙和我哥以前的關係,為了報復才……”
為了報復才……丁曉朦的心霎時間猛地一哆嗦,她深吸一口氣,冷淡地問方縈,“那我爸媽呢?方驍爸媽呢?他們全信了?”答案其實顯而易見,方縈不用回答丁曉朦都能知道。可她還殘存著一丁點兒的希望,希望在這件事上,父母起碼能拋開一切相信自己一回。
可方縈嘆了口氣:“伯父說……那像你的作風。”
丁曉朦氣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因為我以前讓你方縈在火場裡待著,自己走了的事兒。他們就都打心眼裡覺得我十惡不赦?冷血至極?那還真是把我的不屑開口當成他們自個兒主觀臆斷的理由了!”
“得得得,方縈你趕緊把當年的事情和他們說清楚。我……”丁曉朦下意識頓了一下,“我會定最快的飛機回來。”
“我已經說過了。”方縈囁嚅。
丁曉朦不敢相信,“那他們還這麼看我?”丁曉朦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她算是明白了,敢情兒他們那些人不說方縈是被她逼迫著承認罪行就算好的了。
我去!丁曉朦那顆驕傲的心臟被氣的怦怦直跳。她幾乎又懶得去白費功夫解釋了,可當她真的要像以前一樣以驕傲的名義縮回自己的龜殼裡,苟延殘喘的時候,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心底裡濃濃的不甘心。那些瘋狂的不甘心的情愫,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撕扯開來。
她深吸一口氣,用威脅的語氣對方縈道:“方縈,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回你得幫我。”
既然姜雨煙、方驍他們對她不仁,她就要親自讓那對狗男女把當初的真相全部都吐出來。
結束了和方縈的電話以後,丁曉朦和陸封他們辭別。買了最快的一班飛機,當即就往湘市趕去。或許真是冤家路窄,剛到機場大廳不久,她居然看見了方驍和姜雨煙。他們走在丁曉朦的牽頭,方驍正拉著託杆箱往外走,姜雨煙抱著他的手臂。
地球還真是圓的!
WTF!
丁曉朦深吸兩口氣,拿出丁氏珠寶經理的氣勢來,熟若無睹地微笑著拖著自己的行李往前大步走去。
姜雨煙的喊聲從背後傳來,“丁小姐!”
還真是……臉大。
丁曉朦緩緩轉過臉來,雙目主動把正前方的兩個賤人當隱形人,她左右望了望,臉上一副‘欸,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我。咦,怎麼看不見喊我的人。’的迷茫表情。
“在這兒。”姜雨煙衝丁曉朦招招手。
丁曉朦表情馬上變成‘原來這裡有人’。她的視線在姜雨煙臉上停留了一秒鐘,而後,丁曉朦輕蔑地扯了扯嘴角,轉身拉著託杆箱繼續要走。
方驍卻跟上來了。
方驍抓著行李杆,深深看著丁曉朦,“你怎麼回來了?”
怎麼,湘市是你開的?我就不能回來了?“我跟你們……”丁曉朦的視線在眼前兩人的臉上快速遊走一遍,“好像沒什麼可聊的。不好意思,我趕時間,我怕再看著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今天吃的東西都得吐了。”
姜雨煙臉色變得很難看,卻還是炫耀似的勾著方驍的胳膊。方驍看一眼姜雨煙的手,抬眼對丁曉朦道:“我跟雨煙這月六號準備結婚。”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