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全場的焦點,但她誰的情都不領,拿著杯紅酒專等方驍到場。
“方總。”聽見有人叫方驍,丁曉朦打起了精神,轉頭一瞧,嚯!方縈也在。
得嘞,方縈知道她來鐵定心裡不爽,丁曉朦,嘿,就是要膈應方縈。壞人丁曉朦不屑做,但是整治方縈這樣的人,她可以整一年。
“方驍。”丁曉朦走過去,故意笑眯眯的,“場子很大啊。”
方縈聽見她聲音果然變了臉色,丁曉朦於是過去勾住了方驍的胳膊,“還沒開場,咱們的事情,先聊聊吧。”
“好。”方驍說,方驍轉向方縈,“你先跟於助理過去,我等會到。”
方縈點點頭,柔聲道:“知道了,哥。”
等方縈走了,方驍才終於把丁曉朦的手從胳膊上拽下來。方驍幾乎要懷疑,丁曉朦的手上是不是有膠水,否則剛才怎麼勾得那樣牢!丁曉朦偷笑:方驍怎麼會知道啊,她剛才那招可是跆拳道師傅私下教的小門道。
比手銬還要牢靠的擒拿。
“你今天是來找我求情的?”方驍問。
“是啊。”丁曉朦一杯紅酒潑到了方驍的頭上,“找你還債的!”
方驍被澆了一身的紅酒,氣得要抓丁曉朦解氣。可方驍沒能成功,他往前一邁步,丁曉朦就往後退了一步。
可把方驍氣的!
“丁曉朦!”
“我在啊。”丁曉朦一臉爽。
方驍吃癟,全身上下都是紅酒。丁曉朦覺得,她跟方驍從小一塊長大,酒吧那次,方驍沒救她,她生氣,作弄他公司,他反擊也很正常。所以她只把這件事認為是一件鬧劇。但她可沒想到,等她真一本正經和方驍談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餘地。
丁曉朦不禁疑惑:方驍這回是來真的。
她有些心寒。
看著他走開,留她一個人在這裡的背影時。
丁曉朦鼻子一酸,
她永遠是跟他鬧著玩的,從來用的都是軟刀子。而他竟然真的連一點真心都沒有給過她。
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方縈,因為知道他不愛自己,所以這麼些年,除了她自己,誰都不知道她愛他。對於丁曉朦而言,方驍是一杯渴極的時候遇見的毒酒,喝了會死,不喝會渴死。她從沒想過用自己的愛將方驍放在身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能把方驍感化上來。可現如今,她這個受害者,因為愛他,所以壓下了所有的憤恨,只是想用一杯紅酒來解除所有的前怨。但他這個放任者,卻能夠堂而皇之的來傷害她。
方驍被惹怒了,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迴旋。宴會還是照樣開,賓客還是照樣關注著丁曉朦,紳士還是照樣一個接著一個的來找她跳舞。但丁曉朦一點心情都沒有。
最後丁曉朦想:算了。就讓自己老爹去愁吧,她不高興了!她不幹了。
輪渡在碧藍色的海水裡一路往前,水浪白花朵一樣的被船體籬開。迎著這樣的海風,丁曉朦權當是旅遊了,她倚靠在欄杆上,回頭的剎那,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方驍躺在了她身後的一張躺椅上,正眯著眼睛,而不遠處,也有兩個穿西服的男人把這一塊給隔絕了起來。
他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被人灌昏了頭,來這裡休息。
丁曉朦走向了方驍,睡夢中的他看起來可比平時要乖順很多。他長得很好看,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叛逆得不得了,偏生又是那種痞帥的模樣,惹得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諸多傾慕。現在大了,混賬的氣息還在,但不知是不是年歲的原因,有了沉澱,越發迷人。
丁曉朦專注地看著他的唇角,像是被蠱惑了。
有人說薄唇的男人最薄情,但見了方驍,丁曉朦就覺得這話也是不盡然的。方驍不是薄唇的男人,他桃花眼,唇形好看,手美得像彈鋼琴的,不講話的時候,小姑娘都覺得他又帥又暖。可這麼些年,丁曉朦從他嘴裡聽見的幾乎都是刻薄的話。
似乎比起情有獨鍾來,討厭這種情感也是有針對性的。丁曉朦覺得,要是世界上的女人,在方驍那分為兩塊。那麼一塊就是丁曉朦,一塊就是其他的女人。青梅竹馬,是最不一樣的,也是最難以靠近的距離。親情和愛情,差了一個字,差了一輩子。
穿西服的男人都背對著他們,這裡又是甲板盲區。丁曉朦就這麼看著方驍,怔然良久。她平生第一次覺得,就算她偷偷的吻他,他也絕對不會知道。於是,她就彎下了腰,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她高興地得手,準備離開的瞬間,方驍的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她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