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吉利的,反正沒有人知道。”
“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麼算沒人知道呢?”
“你這麼老實,你家人知道嗎?”宋驚塵無語地看著她,伸出手取頭上沉甸甸的喜冠,可弄了半天也弄不下來。無奈,她只能求助翠兒:“翠兒,快幫我弄下來好重!”
“可是喜冠也要姑爺親自幫您取下來的。”翠兒為難極了,絞著手指退了好幾步,“恕奴婢不能幫您。”
“我脖子都快被這東西壓斷了,你就不能幫我拿下來嗎?”
“不能!”翠兒斬釘截鐵一般說道,“奴婢不能壞了規矩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說罷,她撩起裙襬匆匆跑出房門,宋驚塵無語地看著關上的房門,那丫頭要不要這麼實心眼!
她的脖子真的快要被壓斷了好嗎?
幸好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糟,翠兒出去不久後,徐須凌便進來了,看到她那副狼狽的樣子,不由一愣:“你怎麼自個兒把蓋頭揭開了?”
“不可以嗎”宋驚塵沒好氣道,“等你過來揭,等到花開還不一定等得到。”
“你真是睜眼說瞎話。”徐須凌無語地搖了搖頭,“我這不是來了麼,你多等會兒身上會掉塊肉啊?”
“掉塊肉倒不會,可是你再不過來把我這頭上的東西取了,怕就不是掉塊肉那麼簡單了,該是掉條命了!”
“你力大如牛,就這小小的喜冠你就累的受不了了?”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走到她的身邊,因手前不久又受傷了,所以解起喜冠的動作十分艱難。
“那不能夠相提並論的好嗎?腦袋和手是不能比的,你知不知道?”她沒好氣地回答,徐須凌的動作太慢,她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不由催促道:“好了沒有?我等的花兒都快謝了。”
“就你的花兒謝的快。”徐須凌笑道,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他高興地很。
撐住喜冠的的繩子被解開,宋驚塵鬆了口氣,知道徐須凌的手不方便,她貼心地自己將喜冠拿下來。拿著喜冠在手裡掂了掂,估摸著有七八斤左右,不知道是不是宋老爺訂做的原料太足,導致那麼重,還是其他的姑娘的喜冠也是那麼重。
如果是後者,她對那些姑娘佩服地五體投地,她這麼一個大力士都有些承受不了這重量,那些身形柔弱的姑娘家是怎麼做到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燈火突然滅了,她掂著喜冠一愣,對著黑暗問:“怎麼了?”
黑暗的那邊傳來徐須凌理所當然的聲音:“熄燈睡覺啊,不然呢?徹夜聊話麼?本大人可沒有那個閒情雅緻。”
話音剛落,宋驚塵覺得有人逼近了自己,接著,淡淡的清香迎面而來,徐須凌俯在她身上,氣息微甜。
“你做什麼?!”她的身形情不自禁往後挪,聲音聽起來竟有些緊張。
徐須凌輕笑,在這黑暗中竟有些魅惑人的錯覺:“你說本大人要做什麼了?新婚之夜,新郎官自然要對新娘做些什麼了!”
“你這無恥敗類流氓!”
“不無恥敗類流氓怎麼能夠稱之為洞房?”說完,他的臉貼了過來。
“誰要跟你洞房了!”宋驚塵險險偏了偏臉,徐須凌的唇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她憤怒地把他推開,憤怒的時候忘了控制力道,毫無防備的縣令大人被她的蠻力推出好遠,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徐須凌抱著手臂悶哼,宋驚塵摸著黑重新點燃了油燈,看著躺在地上疼的俊臉都糾結了的徐須凌,她心中不由一陣暗喜,哼哼,以為她的豆腐是那麼容易吃的?
“你你要謀殺親夫啊?”躺在地上,徐須凌抬起臉看著她咬牙切齒道。
“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親夫。”宋驚塵拿了桌上盤子的棗子放在嘴裡啃,那動作之豪放,毫無淑女形象。“你再敢這樣,我這輩子你的手臂都好不起來。”
“你!”
“我怎麼了?”宋驚塵彎下腰看他,笑眯眯道:“縣令大人,要不要娘子我拉你起來啊?”
“不必了!”徐須凌沒好氣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瞥了瞥她幸災樂禍的笑臉,他悶哼一聲:“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再好好收拾你。”
“人家好怕怕喲。”宋驚塵笑嘻嘻道,“不過到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收拾誰呢。”
說完,她大步走到床邊,將床上的棗子一股腦兒全掃到地上,然後大大咧咧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舒服地直嘆氣。徐須凌嫌棄地看著她:“把衣裳脫了再睡。”
“不要,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