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回過神,殷梨亭發現那茶杯已經抵在了他的唇邊。
“喝水”阮木槿冷聲道。
殷梨亭想要從她手中接過茶杯,卻被阮木槿巧妙地避開了,他無奈,只能就著阮木槿的手喝下了那杯溫熱的茶水。
溫度正好,滋潤了他已經乾渴的喉嚨。
喝完水,殷梨亭看著阮木槿,小心翼翼的問道“阮姑娘,你可是在生氣?”
阮木槿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直視著殷梨亭的眼睛,肯定的說道“你在怕我”
“我……”殷梨亭一愣。
“我不是她,你不用費力的討好我”阮木槿清晰又殘酷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是你惦記的那個人,你不過是認錯了”
殷梨亭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卻仍竭力保持著冷靜的口吻,說道“你不是我,你又如何知道我認錯了?”
阮木槿沉默了一下“你先休息吧”,說罷,轉身走掉。
對面的房間裡,小昭還在和張無忌絮絮叨叨“公子,天這麼涼,水冷得快,這壺茶你就別喝啦”……
將殷梨亭送回了武當,張無忌與張三丰相認後,就帶著明教教眾下了山,一是他接任明教教主之位,不方便久留武當,二是他與早一步回到武當的張翠山、宋遠橋等人商量過後,發覺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後,江湖中似乎有些異常,他不放心,需要下山檢視,再者,也是他、張翠山和殷素素還有張無壁都最關心的一點,那就是留在冰火島上的謝遜。
張翠山他們在十年間也想過要將謝遜接回中原,可是謝遜畢竟是明教中人,哪怕他們將他接回來,只要有那把屠龍刀在,他們就無力護的他周全,貿然將謝遜從冰火島帶回,恐怕只會給他帶來危險。如今張無忌成了明教教主,事情就好辦許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讓世人都窺探的屠龍刀的秘密,已經讓阮木槿輕輕鬆鬆的給揭露了。
要知道,當初少女紀曉芙不小心洩露的,不過是倚天劍內藏有九陰真經,至於怎樣將九陰真經取出,屠龍刀又藏有什麼東西,她一概不知。她不知道,那麼殷梨亭等人自然也不清楚。
可是若說當世除了峨眉掌門,還有誰會知道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秘密,那就只有神鵰大俠楊過的後人了。
而阮木槿來自古墓派,此番她上武當山,就是受了師姐的委託,將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交給張三丰。
“楊姐姐說,這兩樣東西放在古墓內,也派不上任何用途,如今天下百姓遭受蒙古人欺凌,身為神鵰大俠的後人,她無法坐視不理,楊姐姐相信張真人,所以委託我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武當,相信您定能發揮出它們的價值”。
張三丰慎重的阮木槿手中接過九陰真經和武穆遺書,他雖為一代宗師,可也不過是武林中人,雖然能看出九陰真經經法高超,是上等的武學,可是卻品不出武穆遺書的精髓。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女,一身出塵的氣質倒也符合當初郭襄與他所說的楊夫人的特點。
張三丰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於幾十年後重新得見神鵰一脈,而且還被託付這麼珍貴的武學寶典和戰術兵書,但是他為人也是坦蕩蕩,直言道“貧道不過是一個習武之人,於九陰真經上,或許還有可為,但是這武穆遺書,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阮木槿似乎早就料到張三丰會有此一說,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道“這份武穆遺書就先放在張真人這裡,若是哪日張真人見有人揭竿抗元,真心為百姓福祉,就將這兵書贈與他,我們古墓派信得過張真人識人的眼光”
阮木槿嘴上說的好聽,實際心裡一直在想著自己離開古墓前,楊師姐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將這兩樣東西交給自己。哪裡是信得過張三丰,分明是她把大包袱甩給別人背而已。只不過是不知道為何師姐又忽然想起來這麼兩樣東西來。
張三丰得了九陰真經,自是又閉關修煉,參透九陰真經的精髓之處,並與武當的拳法、劍法、輕功相結合,又創出新的招式不談。就說那武穆遺書,張三丰深知若論惠及世人的價值,這部兵書要遠勝於一本武林絕學。只是如今亂世擾擾,張三丰一時也無法斷定可將這部兵書交與誰,就先妥善收起了。
再說宋遠橋等人,見殷梨亭受傷而歸,既深恨傷了殷梨亭的惡徒,又感激救了殷梨亭的張無忌和阮木槿。
張無忌是張翠山的兒子,相當於他們的侄子,是自家人,但是阮木槿就不同了,人家可是真真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僅救了殷梨亭性命,還拿出了黑玉斷續膏這種神藥醫治殷梨亭腿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