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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眼,就掠起輕功逃離了現場。少女也不追趕,反而是轉身走到了殷梨亭的身邊,蹲下身子,仔細檢視他的傷勢。

殷梨亭先是被少女的武功所驚,待少女走近,只覺得她的身影十分熟悉,心裡狂跳不已,就連腿上的傷勢顧不得了。但是當他與少女的眼睛對視時,心又倏地涼了下來——不對,那不是他所熟悉的眼神。這雙眼睛太冷,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波瀾,無情無慾,恍若寒潭,乾淨的不食人間煙火,不是記憶中那雙明媚帶笑的眼睛。

少女卻不知殷梨亭的心理活動經過怎樣的大起大落,只是淡淡的出聲“你的膝蓋被大力金剛指所傷,骨頭全碎,我醫術不精,只能先為你處理一下,待出了沙漠,再找懂醫術的人給你接骨”,說話間,少女已經用綢帶和木板為殷梨亭做了簡易的處理。

殊不知殷梨亭已經冷卻下來的心在聽到少女的聲音時又是狂跳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抓住少女的手臂,急切地問道“姑娘,請問你是……你是……”

白衣少女瞥了一眼被殷梨亭抓痛的手臂,似乎不太理解為何他如此激動,不過還是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毫無血色卻嬌豔秀美的臉龐。

殷梨亭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住了,耳畔傳來少女淡漠的聲音——

“古墓派,阮木槿”。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長,似乎要比之前預計的要寫的多了,伐開森。

女主上線嘍。

還有,我室友愛上風陵師太了……我也不懂她……

☆、第 27 章

荒涼的沙漠,蕭瑟的風聲,一輪圓月掛於天上,周圍無兩顆星子。

篝火旁,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她的身側還有一個正在昏睡的男人。

藉著溫暖的火光,阮木槿靜靜地打量這個面色有些滄桑的男人,他長了一張好看的娃娃臉,不過兩鬢微微的白色與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卻在告訴旁人他已非少年。他睡得很不踏實,口中斷斷續續的重複著一個名字“……木槿……木槿……”

木槿。

那是她的名字。

阮木槿回想著白日裡救下這名武當殷六俠,他眼睛裡閃過的驚喜、思念還有那厚重的情思,讓她疑惑的同時,又覺得沉重的承受不住。

她多年在鍾南山下的活死人墓中生活,少與外人接觸,古墓派又講究心靜如水,修煉的要訣也是“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乍一碰到殷梨亭那積攢了整整二十年的感情,強烈的衝突對比讓她感到陌生,又有一種莫名的心顫,她下意識的想逃,可是又莫名的捨不得,

“他……口中念得,可是我?又或者是與我同名的人?”阮木槿看著殷梨亭在睡夢中皺緊了眉頭,自己也不禁輕蹙了眉。

她確實是記不得這個人,可是想到他口中念念不忘的人或許是別人,又覺得心裡十分不痛快。

罷了。

阮木槿給火堆裡添了把柴,就認命的站起了身,走到了殷梨亭的身旁,伸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滾燙。還是在發燒。

殷梨亭於光明頂上大受打擊,後在沙漠中渾渾噩噩了好幾日,白日又與五名武僧一戰,左腿被生生折斷,身負重傷、精疲力竭之時又重遇阮木槿,乍驚乍喜,心緒幾經起伏,哪怕是內力深厚如殷梨亭也承受不住這麼多事情,又或許他是終於見到了阮木槿心思一下放鬆,多年來緊繃的心絃一下子鬆懈下來,到了晚上竟然發起高燒。

手剛剛放下,卻又被另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了手腕。詫異抬眼,阮木槿對上了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

“木槿,你回來了,你可知我好想你”

“五哥和五嫂的孩子都那般大了,七師弟已經蓄起了鬍子說那樣更有威嚴……師父老當益壯,為我們師兄弟七個人傳出來的劍法連少林的高僧見了都望而卻步……山下糕點鋪子換了新東家,賣燒餅的大娘三個女兒都出嫁了,孫子生了好幾個,炸元宵的大伯改去做別的生意,可是賣糖葫蘆的大哥卻仍舊在賣糖葫蘆……還有康康,它成了猴王,總會拿果子給我吃,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採的,卻都不如以前你給我的香甜……”

殷梨亭發著燒,神智不清楚,說話也顛三倒四的,可卻是越說越急,似乎是生怕阮木槿又忽然不見了。

“木槿,是我不對,是我把你弄丟了,你可以怪我,氣我,可是不要再躲著我,讓我找不見你了好不好……”

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當殷六俠,此刻卻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