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認得她。
張無忌有些疑惑“紀姑姑認識阮……阮姑娘?”他一時語頓,想起無壁告訴他,阮木槿的身份是“未來的小六嬸”,總覺得怎麼稱呼都有些奇怪。
殷梨亭也是未料到會在此處見到紀曉芙,哪怕此刻阮木槿好好地站在他身邊,他也很難心平氣和的對待紀曉芙,只不過是瞥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吭聲。阮木槿見殷梨亭的反應,知道他應該是認得這位姓紀的美婦人的,便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解釋一下。
殷梨亭只好側了一下身子,臉上寫滿了“不情不願”四個字,語氣還是保持著平淡的介紹道“這位是楊左使的夫人,曾經師從峨眉滅絕師太,今日恐怕是來幫忙救人的”。
沒了?
阮木槿微微皺眉,不鹹不淡的兩句,也沒解釋清楚為什麼這位楊夫人會認識自己。不過以這段時間阮木槿對殷梨亭的瞭解,能讓他做出如此孩子氣的舉動,恐怕這位楊夫人是得罪他得罪大發了。不過倒是稀奇,武當殷六俠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這個楊夫人看起來如此溫婉大方,是哪裡得罪他了?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阮木槿也沒在此繼續追問殷梨亭,只不過是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準備私下裡搞清楚,至於對著紀曉芙,還是面上保持著剋制冷淡的點了點頭。
紀曉芙見阮木槿的反應一愣,她記憶中的阮木槿活潑開朗,隨時都是古靈精怪、精力充沛的模樣,如今這般清清冷冷的樣子,彷彿是另外一個人一般。她……真的是那個阮姑娘麼?
紀曉芙卻是不知道,此時的阮木槿已經比剛出活死人墓時好奇心多了許多了,當然,這多出來的好奇心,全是針對同一個人的,就不用多言。
不提紀曉芙在那邊心思如何百轉千回,五味雜全,就說老大不小了還鬧脾氣的殷梨亭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對著紀曉芙心平氣和的吃飯的,趁著眾人不注意,拉著阮木槿就“溜”出去了。
“木槿想吃什麼?”殷梨亭看著大都夜晚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璀璨的燈火,心裡似乎也平靜了一些,阮木槿就在他身邊,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這麼想著,心裡由於見到紀曉芙而浮起的那絲浮躁也沉降了下去。
阮木槿扭頭看著殷梨亭一眼,看他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挑起,抬手指著前面一家店面說“火鍋”。
銅鍋裡濃湯翻滾,熱氣氤氳,食物的香氣充斥鼻腔,這間店面雖小,味道卻是非常好。阮木槿想著,師姐總是抱怨古墓裡的東西不好吃,做飯的手藝差,若是她來了這裡,是不是要把鍋都給吃掉?也不知道她這個自小長在古墓裡的人,是從哪裡聽得那麼多外面的故事的,心裡惦記著都快飛起了,又因為古墓派的規矩,輕易的不能出來,也是苦了她了。
阮木槿吃的高興,想的出神,卻忽然聽得殷梨亭說道“那個楊夫人,她是對不起你的”,差點噎到。
抬眼,邊有點疑惑的看向殷梨亭,阮木槿邊嚥下口中的食物,還不忘伸手又撈了一筷子。
“我本是不願意提她的,可是既然今日都見到了,我也不想瞞你”殷梨亭坐正身子,緩緩的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詳詳盡盡的告訴了阮木槿。
“唔,按你這麼說,這位楊夫人是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對麼?”阮木槿聽完殷梨亭的敘述,想了想,問了一個問題。
殷梨亭一愣,他本以為阮木槿會介意紀曉芙害她送死這件事,又或者會對他們的曾經詢問些什麼,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到這點。
“我覺得這個楊夫人知道的事情不少,若我真是你口中的那個二十年前的阮木槿,那麼我為何現在又會是這樣的……年紀出現在這裡?恐怕只有這個楊夫人能夠解釋的清楚,這樣也好,我來大都也算是不虛此行了”阮木槿說的輕鬆,就像是並未聽到殷梨亭所說的紀曉芙對她的傷害一般,隨即話鋒又一轉“看楊夫人如此匆匆的趕來救滅絕師太,恐怕這次營救的行動兇險不少,還是要提醒張無忌他們多做準備才好,當然,我覺得最穩妥的方式是問清楚楊夫人她究竟知道些什麼,才好及時避開災禍”
殷梨亭雖然知道阮木槿說的是對的,可是阮木槿竟然對他所說的他們曾經的故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或許,對於如今的木槿來說,聽到這些事情,就和聽別人的故事的感覺是一樣的吧……殷梨亭黯然了一下,雖說自己一直說,她想不起來也沒什麼要緊,只要自己記得就好,可是如今說了出來,當事人還是毫無反應,還是會有些傷心。
殷梨亭心思細膩柔軟,而阮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