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就回答,“好”,“可以”,“不用了”,這三個答案,這樣抑鬱的於京玉,張香從來沒有見過,於是醫生在點滴里加了些舒緩精神的藥來預防產後抑鬱症。所以於京玉一直都是迷迷糊糊地在半夢半醒之間來回遊離,把張香看得心疼死了。於京玉睡著的時候,張香握著她乾瘦的手,看到她穿著病號服的手臂,想起之前很氣王佩總是出入夜總會和酒吧的時候,於京玉還替他解釋說,“做銷售的都得應酬”。當時張香還不悅地說,“他原來不是在染廠賣衣服的麼?現在怎麼就搖身一變去賣醫療器械了?”,那時候於京玉還打趣說,“公司賣什麼他就賣什麼唄,總不能說因為以前賣過衣服現在也得把病號服包辦了吧?”,張香當時還回說,“能包辦好看點,病人心情也能好些,還算是件好事,要是不懂裝懂、以次充好地賣醫療器械,那才是罪大惡極呢!”,可是在病號服還沒有改良前,於京玉就穿進來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語成讖。
另一頭,楚焦看見難得中午和自己在食堂吃飯的林森,就像見了親人似的,激動地問道,“來慰問兄弟了?”
“你哪裡需要喂和聞啊?”林森揶揄道。
“我的身心都需要啊!單位的菜越來越不好吃了,蔬菜、肉、蛋都少,就只有油多,不知道是不是地溝油便宜,簡直油膩死人!你和香老大去約會午餐以後,我心裡這個空虛寂寞冷啊!”楚焦苦訴道。
“叫你一起吃,你又不去,怪誰啊?你天天在這麼多人一起用餐的食堂裡吃飯都涼颼颼的,恐怕我倆這個數量級的也沒法讓你充實喧囂熱吧?”林森打趣說。
“我不是喜歡吃現成的麼?”楚焦不好意思道。
“跟我倆吃不也是現成的麼?”林森疑問。
“可是不幫忙做,只幫忙吃,我這也不好意思啊!”楚焦謙虛道。
“你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你以前少吃了?”林森揭老底道。
“主要是我又不會做飯!”楚焦振振有辭說。
“誰生下來就會做飯啊?不會就學唄!動物都能自己捕食,你一個大男人還解決不了蔥薑蒜了?”林森揶揄。
“我不是懶麼?”楚焦承認道。
“懶就只能吃地溝油飯菜!”林森譏笑道。
“唉,香老大這幾天忙什麼呢?”楚焦轉移話題。
“她忙著你姐們呢!”林森答說。
“藍胖子怎麼了?”楚焦詢問。
“病了!”林森避重就輕道。
“什麼病?嚴重麼?”楚焦關心道。
“應該不輕吧,都住院了!”林森直言。
“那香老大怎麼不告訴我啊?你去看過了麼?”楚焦追問道。
“我覺得咱倆去好像不合適!等她出院了再去她家看吧?”林森婉轉說。
“為什麼不合適啊?”楚焦沒想通。
“Cinnamo這幾天的眼睛都在噴火,總是那種‘是個男人就應該拉出去屠了’的眼神!”林森感慨說。
“連你都不例外麼?”楚焦打趣。
“她要是同仇敵愾起來,可是六親都不認的!”林森不恤把自己置身其外道。
“為什麼啊?”楚焦一臉我招誰惹誰了的納悶。
“我看她拿回來的一些醫院的東西上寫的是婦科,我想應該是有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吧!她和藍胖子那麼好,還不得恨得牙癢癢的?”林森相差無幾地說。
“是王佩那小子麼?咱倆收拾收拾他吧?”楚焦摩拳擦掌道。
“我想於京玉應該不希望你我知道這些事情,不然Cinnamo也不會瞞著咱倆,Cinnamo一旦涉及到個人隱私的事情都是草木皆兵的!如果咱倆現在去找王佩,她倆一定以為咱倆知道了什麼!臉上會掛不住的!再說,現在於京玉養病最重要,算賬等以後連本帶利地一起算,跑不了他的!”林森熟慮地說。
“討債的時候可別落下我啊?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楚焦的眼睛也嘭嘭地迸火星子。
“現在不是想掐死藍胖子的時候了?”林森問說。
“我姐們,我掐行,別人可不好使!”楚焦回說。
在於京玉住院後的一週裡,王佩來過一次,臉上卻是掩不住的開心,因為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孩子沒有了,逼婚的倒計時停擺了,媽媽也出院回北京了,再也不用在於京玉和媽媽之間被撕扯著受夾板氣了!一進門就放下一大堆水果,還有一朵鮮紅的玫瑰花,連枝幹上的刺都是翠綠的!於京玉手上還打著點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