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惜沒能讓爺爺您享過一天福,爺爺……”“爺爺,那殺害您的兇手和他們的同黨,還有那為害鄉鄰的斧頭幫都被我除掉了,爺爺您瞑目吧。”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星木強忍大哭一場的衝動離開這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的家。路過斧頭幫時發現院門緊閉,門上貼著封條,一派蕭條景象,想著昔日門庭若市的景象已被自己一手埋葬,星木不由慨嘆世事無常。星木腦海中突然浮現那晚死在他手下蟑螂的夫人、孩子和那個丫鬟,無論星木多麼冷血,這種感覺都不是很愉快的。這些年,星木也曾自己反思過自己那天的屠殺,也許真的有好多人罪不至死,也許當時應該放了蟑螂的妻兒,也許……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星木又漸漸覺得那天那麼做也沒什麼,人無打虎心虎有傷人意啊,爺爺已經在自己的一時慈悲或者說幼稚的作為下被害了,如果放了這些人‘‘‘殺惡人即是做善事,雖說他的妻兒罪不致死,但自己的爺爺,以及好多被斧頭幫迫害的人就有罪就該死?幸虧自己還有能力報仇,那些被滅門的人呢 ?那些沒能力的人呢 ?他們怎麼申冤,誰給他們報仇?私鬥,自尋死路;告官,官匪一家。哎,這個社會就是強者的社會,力量就是一切!甩了甩頭,星木閃身離開了這裡,向方家的奔去。
夜還不深,星木躍上方家的院牆,裡面燈火還沒有熄,錯落有致的屋簷下是暗黃色的燈光,給人造成一種好沉重好壓抑的感覺,方家的佈局星木是比較清楚的,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回到這裡的一天。“再憶你,但永不見,”這句話又浮現在星木的腦海裡,自嘲的笑笑,不用人家找自己就送上門了,呵呵,趕緊找玉源吧,沒滅燈之前找來還比較容易些。
避開下人住的房間,星木向內院找去,在一個燈火比較亮的房間外星木探頭內望,只見裡面是方員外、方夫人陪著一個貌似方員外的中年人和一個小眼睛的老頭。估計這就是方天正的叔叔和那個御醫了。星木沒有心思聽他們說什麼,繼續憑直覺找去。不遠處的另一個閣樓,從窗內透出朦朧的燈光,這個閣樓是原來沒有的,但直覺告訴星木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在閣樓旁邊的白楊樹上隱藏好身形,星木懷著極度不安的心情向裡面看去。這一刻星木的心情是極其緊張極其矛盾的,一面想快點找到玉源,一面又怕找到的玉源就是冀欽文所說的那個少奶奶,不願意她是少奶奶更不想她生病,而且在潛意識中竟然還有些怕見到玉源。一點點移動身體,星木終於看清了室內的情況:室內桌子上放著一盞紅燭,和一隻水碗,榻上有一個人好像在不斷的抖動,旁邊是一個丫鬟在收拾屋內的雜物,最吸引星木注意的是榻前的那個男人,就是當年那個霸道的方家少爺方天正。五年沒見,這時的方天正的身材比原來高大了許多,五官也變的有稜有角了,乍一看沒變,細一看又仿似不識。這時方天正正緊偎在榻前,好像在勸裡面的人喝藥。
當丫鬟送來藥,方天正扶那人起身喝藥的時候,星木終於看清了榻上人的樣子。玉源,玉源,星木失魂般呢喃兩聲,胸中那種揪心的疼,讓星木有了想要轉身離開的念頭。強壓下這個念頭,星木一再告誡自己:不能走,你來是來救玉源的,不能走,絕對不可以走。凝神打量之下,星木看清玉源面色蒼白的樣子和前幾年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由於疾病的折磨眼眶深陷、神色憔悴。看著心中的女神變成這個樣子,星木心中一陣疼痛,玉源,我來了。我一定要治好你。想到這裡,星木迅速取出蒙面巾戴好,縱身躍入房中。
落地之後未等屋中三人反應過來,星木抬手打暈正欲尖叫的丫鬟。星木的突然到來,讓方天正和任玉源大吃一驚,不等二人說話,星木改變了嗓音低聲道:“別怕。我不是壞人,我來是為了救人。”
方天正一臉戒備的神情,從剛才星木進屋到打暈丫鬟所表現的身手來看可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了的。見星木彷彿確無惡意,方天正抓了抓任玉源的手,略略安慰了她一下,擋在玉源身前問道:“閣下什麼人?深夜來訪,說來救人卻不示人以真面目,叫在下如何相信?”
星木發現任玉源在看方天正背影的目光中,竟然充滿了信任與依賴,彷彿方天正的背後是她最安全最溫暖的避風港。這發現讓星木突然懷疑起自己來這裡的正確與否,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是不是不應該來?為什麼?為什麼?!這種目光,這種眼神為什麼是給他的,卻不屬於我?!!
嫉妒燃起了星木的怒火,新怨舊恨加在了一起,讓星木氣憤的有些想殺人,或者說有了想打破方天正的背後任玉源那充滿著信任與依賴的目光的衝動,或者說想要粉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