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可對方卻看也沒看她,而是看了瑞嫻一眼,接著走到老太太面前,含笑說道:“不用打了,是我做的。”
“哼,原來是你。”老太太也認出她了,冷笑一聲,“你還有何話好說?”
“這事兒完全是我一個人謀劃的,不過是借了四姑娘的手而已。”付氏輕笑,“她毫不知情,請老太太放了她罷。”
“哦?……那你倒是說說,那是甚麼藥。”老太太冷冷的質問。
“南疆的蠱毒、妖道的符水,再加上絕品的鶴頂紅。……這三樣東西勾兌起來,叫做‘神仙倒’,意即神仙喝了這藥,也是死路一條。我可是費了許多功夫,才將這三樣東西配齊呢。”付氏眼角含笑,娓娓說著,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
“啊……!”瑞嫻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生母。
“賤人!蘇家、巖家與你有何冤仇,你要用這般歹毒的手段害他!”老太太聽了這話,氣得猛地站起身來,慌得二位太太和婢子們連忙去扶。
“你們讓我沒了丈夫,我便也讓你家的女人嚐嚐沒了丈夫的滋味……一報還一報而已。”付氏垂首微笑。
楚氏聽了這話,也氣得渾身發抖,“你被休出楚家,那是你咎由自取,與三姑娘何干?!三姑爺又何辜?!”
“看你們哭,我便高興。”付氏滿不在乎的掃了她們三人一眼,“我既然敢站出來,這條命就不打算要了,你們想要,儘管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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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一個的垂髫小丫鬟,端著盤子,慢慢挪到廚房邊上一間柴房外。
“嬤嬤。”她輕聲喚著正在打瞌睡的守門婦人。
那嬤嬤打了個哈欠,抬了抬眼皮,“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麼?”
“這不明天就要將這個……賤人,送衙門治罪麼?太太吩咐奴婢來瞧瞧看守是否穩妥。”小丫鬟回答。
“哦……哪位太太呀?”嬤嬤隨口問了一聲,又瞄了她一眼,“我瞧你有點兒面生,是哪房的丫頭啊?”
“是前兩日慶侯夫人差奴婢過來伺候二太太的。”小丫鬟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吊錢,“奴婢新來,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還請嬤嬤多多照拂。”
“哎呀,不愧是慶侯府出來的丫頭,真懂規矩……”嬤嬤笑眯眯的收了錢,掏出鑰匙將房門開啟,“隨你們太太咋招呼,別把人給弄死了就成。”
“明白、明白……多謝。”
小丫鬟匆匆進了房,然後將房門輕輕關上。
房中只有一堆茅草,一個人正躺在茅草堆上睡覺。
“娘、娘……”她走過去,輕聲叫著。
女人醒來,藉著月光瞧著來人的模樣。這丫頭眉毛濃濃的,還有一張血盆大口,看上去甚是滑稽,她不禁哼笑了一聲。
“娘。”見她此時還笑得出來,假扮成小丫鬟的瑞嫻心裡一陣痠疼,“明天……她們就要送你去衙門了。”
犯了殺人這樣的重罪,到了官府,必定難逃一死的。
“意料之中。”付氏不以為然的躺回茅草上去。
“……”瞧她滿不在乎的模樣,瑞嫻沉默了許久,許久。
終於,她開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我何時騙你了?”付氏冷笑,“他是你親手下藥殺死的……是你,取走了他的命。他最後親近的人,也是你……他這不就永遠屬於你了麼?”
“不是,不是這樣的……”瑞嫻搖頭,痛苦的淚水湧出來,“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的心啊!……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讓我親手殺死我愛的人?”
“因為他不愛你。”付氏微眯起眼,眸子裡寒意流淌,“你不是說過,如果他有二心,那就殺了他麼?如今他愛的是麻子丫頭,那就該死……不是麼?”
“……”她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她沒想到母親真的會這樣做啊!
“這個男人不愛你,他不值得你付出一輩子,明白嗎?!”付氏坐起身,給她理了理額角的劉海,“你面前,有一樁大好親事等著你……你很快就可以做大戶人家的正室主母了。”
“……”關於大堂兄要給自己訂親的事兒,瑞嫻也略有耳聞。只是自己的婚事,她也沒好意思去打聽。
“這件事蘇家做得倒有點人味兒……不過,這也是他們應分的。”付氏勾了勾嘴角,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不會讓你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