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不敢。
也不配。
他能感受到公主的存在,就夠了。
這樣的情感已經深入了寧元昭的骨髓中,隨著他從上一世到這一世。
難改難消。
他想,他需要公主,公主是最能讓他安心的人。
他願意為公主做任何事,他或許會和公主成為關係很好的君臣、姐弟,親人……
唯有夫妻,他不能妄想。
誰會想要和尊敬至極的人共度良宵?他可不是色膽迷天的小人!
何況,今朝的他,今朝的公主,都與前世不同了……公主明顯對他無意,誰會喜歡一個偷進自己閨房的男人!
就算公主對他起了殺意也是應該!
公主偏偏沒有……
就像前世每一次縱容他的壞脾氣一樣……
所以他有點失控了,失控地表現出了前世才有的親近。
不應該這樣的,公主明顯有很多的秘密,他不知道……不知道就意味著危險……他得保全家人,保全自己……
寧元昭努力將一切都理得清楚明晰,無奈理著理著,心裡卻亂麻麻地纏了一片,周身喪氣感更重了。
寧亦舟見寧元昭久久沉默,以為他被戳中了心事,又有所顧慮不好說,於是主動道:“主子明年便十八了,如果真的喜歡,不如告知老夫人,讓她替主子問問。”
寧元昭:“我與她……說來有些複雜。”
寧亦舟眉間疑惑更深,他從沒見過寧元昭如此糾結怯懦。
“難不成她的家世很高?追求她的人太多,你難以脫穎而出。”寧亦舟說,“我見你衣裳的料子罕見貴重,又是男衣,應當是她兄弟的吧,既然能拿來給你,想必你在她心中並沒有那麼差……”
寬慰到這,寧元昭周身喪氣竟不減分毫。
寧亦舟直覺這事很是蹊蹺,剛想再問,就聽見寧元昭說:“不是她兄弟的……”
“那是?”
“是她相公的。”
“什麼!”
寧亦舟徹徹底底驚著了,“主子!您喜歡上了一位有夫之婦?”這情況確實複雜!
寧元昭搖搖頭,“不算,她相公早死了。”
寧亦舟沉思許久:“寡婦的話,倒比有夫之好太多……”
寧元昭:“不能這麼說……停了停了!這事暫且放著,我們都不要想了……”
在寧亦舟層出不窮的問題下,寧元昭的心緒是越來越亂,生怕再和寧亦舟聊下去,會露出什麼關於公主的端倪來。
“你今晚來我院子,是幹什麼來了?”他索性直接扭了話頭。
他扭得生硬,寧亦舟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他不想講,寧亦舟便也不會追問,不管他想做什麼,寧亦舟都會全力支援。
當然,若是欽慕有夫之婦這等事,寧亦舟還是要勸一勸的。
寧亦舟回說:“主子讓我查的蓮花,有了幾分眉目。”
寧元昭:“怎麼樣?”
寧亦舟:這種蓮花,很是罕見,品質極佳,通身都可做藥,可是藥三分毒,毒就毒在蓮花瓣上。”
寧元昭眉心微皺,“細說。”
寧亦舟:“這蓮花瓣具有很好的鎮痛麻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