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大片白霧,疑惑地望向卿寒軒。
“兩個軒顏,都在這裡。”卿寒軒苦笑了下,指著白霧的某處說道。
兩個軒顏?白薇萱的大腦一剎那頓了頓,眼神隨著卿寒軒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那白霧氤氳之中,兩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格外顯眼,而那半透明的玉石之中赫然便包裹一個熟悉的人影。
軒顏!那玉石中的人竟是軒顏,而且,那相對而立的兩塊玉石,竟都包裹著同樣的人,同樣的身高同樣的面容同樣的表情。兩人相對而立,漆黑的眸子直視前方,好似木然,又好似在專注地看著什麼。
白薇萱愕然地看著這副古怪的場景,雙眼中剛剛退去的藍色,竟在此時,主動地露了出來,而她眼前的景象也倏然隨之一變。
無數激烈的鬥爭,在那靈魂的最深處進行著,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影,在無數看不清形狀的敵人裡掙扎求生。但,看著這一切的白薇萱,卻突然發現,這兩個人雖然有著相同的面容,卻並不是完全相同。
一個人,冷傲孤僻,下手狠戾,手中長槍橫掃著面前的敵人,未見絲毫慌亂。反觀另一個人,雖然咬牙揮動手中長槍,卻顯得有些慌亂和不安,下手也每每避重就輕,不太願意多傷害別人。
忽然,那個冷傲孤僻的人一槍震開面前的敵人後,頗含深意的眼神忽然透過無形的阻攔,望向了皺眉沉思的白薇萱。
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白薇萱心底沒由來打了個突,有些驚慌地看向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也在此時無意間回頭看著她,雙眼中露出一抹單純的倔強。
他們……白薇萱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她想起曾經在比鬥臺上的軒顏,又想到在麻山裡遇見的那個少年軒顏,兩人的容顏,一言一笑,一點點在她腦海回放,一點點對比。白薇萱驀然發現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是了,從一開始,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比鬥場上的或許是軒顏,但麻山上的那個人,根本不是軒顏。
他是誰?他們又是誰?他們的外表為什麼會長得沒有一絲差別?他們在這裡又是做什麼?
白薇萱想起那看不清敵人的戰鬥,她的腦子忽然有些刺痛,她回想起那個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滋啦啦……”忽然一陣細微的脆響,白薇萱猛然後退,被忽如其來的一股強風襲得一個踉蹌,差點栽倒,而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堅實的胸膛已經穩穩地擋在了她的身後。
“……”卿寒軒扶住白薇萱的肩膀,雙目凝重地望向白霧深處的兩塊半透明玉石,俊美的眉毛不自覺向中間皺了皺。
“怎麼回事?”白薇萱向白霧中望去,卻見那兩塊一人高的半透明玉石,竟在此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著,一點點從上而下剝落下去。
“嘩啦啦……”與此同時半透明玉石外的山體竟也簌簌剝落下去,如雪崩般,迅速地崩塌著。
“我們退回山谷。”卿寒軒沉聲道,白霧四散,山體的坍塌漸漸蔓延,已然從玉石處漸漸地逼近這裡。
“不能回山谷!”白薇萱聞言心中猛然一跳,連忙喝道,她忽然回想起那綠色光線中的猩紅雙眼,那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讓她感到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而她又有種奇怪的預感,一旦他們退回山谷,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個更加強大的怪物。
“我們飛到高處去。”白薇萱一臉正色地說道,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和判斷,麻山的種種地方,都不會像表面上那般簡單,而他們所扮演的角色,或許很可能只是一個被控制的提線木偶。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是被人精心佈置的局,讓他們不得不入的局,讓白薇萱越來越覺得無奈而又咬牙切齒的局。
“你對它做了什麼?”卿寒軒沒有反駁白薇萱的話,只是略帶擔憂地問,他總覺得他的這個妹妹如今隱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那些秘密,很可能連他都無法接受,所以他沒有多問,只是選擇了信任,不為什麼,只是親人之間無條件的相信。
“我不知道……”白薇萱喃喃一聲,回想起剛剛發生的種種,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的眼睛,剛剛好像是第一次出現了異常。沒有她的驅動,那副藍色的光芒竟直接籠罩了她的雙眼,將她拉入了那片奇怪的片段當中。
卿寒軒默然,而他的手也在這一瞬悄然握緊,作為一個哥哥,他似乎並沒有能承擔起一個哥哥的責任,看到自家妹子忍耐、壓抑和無端陷入沉默的時候,他真的很想代替她去承受那一切。
“小碧,如果可以,就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