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擺了個奇怪的造型,不用問,是谷丁的“研究成果”,於鵬沒去動,匆匆躺下睡了。
第二天於鵬沒有出門,關在屋子裡看電視,谷丁拉了女兒出去轉了轉,買些日用品回來,外帶一部手機。夜半時分,於鵬用這個手機給馬寬撥通了電話,馬寬說:“過來吧,我在東環立交橋正明街出口。”於鵬和谷丁打過招呼,匆匆下樓,走了好遠才找到一輛計程車,他叫司機快開,司機一笑:“馬路沒人,讓我慢開我還不樂意呢!”腳一搭油門,車子一下子超過了80邁。
到了接頭地點,馬寬藍白相間的麵包車拉上於鵬七拐八拐鑽進衚衕。於鵬還沒有坐穩,有隻手猛然從後面抓住他的肩膀,嚇了他一大跳。
是吳雲。
吳雲說不出話,只是哭。於鵬心裡發酸,手足無措的樣子。馬寬扭過頭來一拍他肩膀:“給你倆20分鐘,然後我得把她送回去。”說罷下車了。吳雲的哭聲大起來,拼命抓揉著於鵬的肩膀,於鵬抓住它們,貼在臉上。
馬寬點了根菸,靠在不遠處的牆根蹲下去,順著不太明亮的光線,他看到車裡的兩個人影晃動著,時而分開,時而合併,像波浪中的兩艘小船,有些無力,有些無奈,又有些不捨。馬寬看看錶,看看影子,狠狠地吸著煙,夏夜浮躁而無序,時而寂靜,時而傳來無眠的煩躁聲,如同他面對的案子,不時浮起一些線索,很快又被更多的龐雜事務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