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沉沉的,越看心中越覺得不安。
所有淪陷區中的人們,要想活下去,只能自救了嗎?
等了解完了當下的資訊後,時間已經將近12點了,顏嫿嘆了口氣,快速地拿起包裡的衣服進了浴室。
從5月1號到現在,一路奔跑逃命,她都沒有洗過澡,特別是注射完藥劑後,渾身又是出汗又是出血的,剛剛下樓又特地將喪屍身上的衣服扒來穿,此時渾身惡臭難聞,面板中更是黏膩得難受。
趁著酒店還沒有停水斷電,儘快給自己收拾一下,再看看能否找到點物資後,就該出發趕回陽光福利院了。
一進浴室,顏嫿先從化妝臺中找到了刮鬍刀,暴力拆開了外表的罩子,把刀片取了出來,對著鏡子揪起自己的頭髮就割了下去。
她有一頭又長又密的長髮,披散下來就像黑色的瀑布一般,之前去理髮店的時候,經常有託尼小哥問她賣不賣頭髮,她都捨不得。
幾天沒有洗,加上又是汗又是血的,此時一頭長髮亂糟糟地打結成綹,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的柔順。
後面的日子裡應該沒有洗頭髮護理頭髮的條件了,這麼長的頭髮,對於末世來說不過是累贅罷了。
刀片是全新的,很鋒利,顏嫿下手很快,三除五下就將一頭長髮都削短了一大半,長度勉強只與下耳垂差不多,看著還算乾淨利落。
地上鋪滿了一地長髮,看著有幾分詭異,顏嫿甩了甩頭,感覺自己整顆腦袋都輕了3斤。
剪完了頭髮,她才脫去髒兮兮黏在身上的衣服,走到淋浴間。
花灑灑下的水經由她的頭髮流到暖白色的地磚上,顏色從渾濁的烏黑到變得清澈透明,顏嫿感覺好像身上的幾層金鐘罩都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