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子,這輩子這樣平凡生活下去就好,她不能見你,一旦見到你,你便成了她實實在在的感官物件,相對契約一旦繫結,她面臨的便不再只是這個單純的陽界,你忍心把鬼界大門敞開在一個十六歲女孩面前嗎?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葉舟恨恨地腹誹道:一個通靈的小嶗山就夠她受得了。
男生慎重地思索著葉舟的話,問道:“你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你。”
葉舟摸摸徐曉萌的腦袋,笑著說:“我是她的語文老師,也是她的班主任,吃喝拉撒睡,我都管得著。”
懷裡的小姑娘輕輕抽噎了一聲。
男生思考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對葉舟說道:“那就麻煩老師您幫我傳話了。”
葉舟點頭,答應道:“行。”
男生說:“謝謝老師。”
葉舟稍微拉開自己與徐曉萌的距離,安慰地捏捏被嚇傻了的小姑娘的臉,笑眯眯地說:“曉萌,你聽好,我現在要幫那個人傳話,他的心意你要認真聽。別人的愛,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要帶著感激的心情好好珍惜。”
徐曉萌把眼角的淚珠眨落,腦袋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
葉舟摸摸她的臉,笑著誇獎道:“勇敢的孩子。”然後對對面的男生點了點頭,“開始吧。”
男生小心翼翼地問:“曉萌,你還記不記得你初一的同桌?那個個子很小不愛說話的小男孩?”
葉舟說:“曉萌,你還記不記得你初一的同桌?那個個子很小不愛說話的小男孩?”
徐曉萌瞪大眼,“白小白?!是白小白!”
男生笑了,“對,我就是白小白。”
葉舟說:“對,我就是白小白。”
白小白是徐曉萌私底下給初一同桌取的外號,因為她覺得那個木訥的男孩子就像小新的小白一樣,善良乖巧。
男生的眼越發晶亮,他開心地說:“曉萌,初一那一年,謝謝你那麼照顧我,你折給我的千紙鶴,我至今收在抽屜裡。”
葉舟說:“曉萌,初一那一年,謝謝你那麼照顧我,你折給我的千紙鶴,我至今收在抽屜裡。”
徐曉萌驚訝地問:“你怎麼了?中考以後,你不是去了市裡上學嗎?”
男生不答反問:“曉萌,初三畢業時我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葉舟問:“曉萌,初三畢業時我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
徐曉萌困惑地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告而別。”
男生著急地辯解道:“我把信寄到你家去了!怎麼會丟呢?”
“我把信寄到你家去了!怎麼會丟呢?”葉舟忍不住說:“等下!我要說話!你這個笨蛋!早戀的情書怎麼能寄到家裡?會收到才怪!”
男生和徐曉萌一起沉默了。
葉舟忙說:“你們繼續!”
男生紅著眼眶,顫抖了聲音問:“曉萌……你……你知道嗎?”
葉舟說:“曉萌,你知道嗎?”
徐曉萌搖搖頭,誠懇說道:“信的事情我不知道。”
男生急得直搖頭,說道:“不!我是說……是說……我的心意……”
葉舟機械地傳話,“我是說我的心意。”
徐曉萌紅了臉,但馬上的,她的眼淚掉得更兇猛了。
男生更急了,支吾勸道:“哭……哭什麼啊?我沒想過強迫你的!我……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葉舟無奈地說:“不許哭!我沒想嚇唬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徐曉萌哭得更傷心了。
男生手足無措地向葉舟求助,“老師!您快勸勸她!”
葉舟罵道:“你以為她為什麼哭?”
男生伸手想摸摸徐曉萌的背,被葉舟警告性地瞪回去了。
男生看了幾眼徐曉萌,蹲在地上,痛苦地揪頭髮。
葉舟低低開口,她說:“我很抱歉。”
男生放開頭髮,失魂落魄地站起身,目光呆滯,卻隱隱透出一股詭譎的執意。
葉舟心中警鈴大作。
但凡死後化鬼者,皆因心中有超乎尋常的執念,白小白因留念徐曉萌而化鬼,又怎麼會輕易放棄最初的念頭。
男生伸長手。
葉舟抱著徐曉萌往後退,一步之後便抵到牆壁。
男生的手已經夠到了徐曉萌的肩膀。
徐曉萌呆呆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