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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一跳,終於收起不正經的表情,乖乖坐下,我跪在草地上,剛要脫他的鞋子看到底扭成什麼樣了,忽然一個激靈,我這是要幹什麼?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正平的聲音:“姚楠,還好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焦急,我這才反應過來,忙站起身來,動作太大導致我頭部充血,臉都紅了,我把頭髮刮到耳後,說:“我沒事,他腳扭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那麼心慌,雙手無意識地擦了擦衣服。

有希和其他同學跟在後面,有希臉有點紅,所有人都一臉擔憂。

剛剛那一瞬間雖然驚險,但好在除了我和杜譯承之外沒有人受傷,而那輛失控的觀光車也終於在撞上一棵樹後徹底報廢。

有希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事,她的手一直抓著我的,我這才發現我的手有多冰。

後來杜譯承被送到了景區緊急醫務室,杜譯承是被其他同學架著去的,他的右腳好像真的傷得很嚴重,我忽然有種很重的自責感。

因為這件事,景區的負責人趕了過來,我和杜譯承在醫務室裡上藥,正平就在外面和負責人交涉。

我傷得不重,只是臉頰被劃了幾個小口子,小腿上有幾塊淤青。

杜譯承的腳踝腫了好大一塊,冰敷的時候他一直笑著看著上藥的我,我被藥刺得一陣陣皺眉,見他笑更加不爽,說:“還笑,腳不痛麼?”

說著我碰了一下他的腳,他痛得倒吸一口氣,終於收住了笑容。

但是這個小護士實在不行,笨手笨腳的,下手還不知輕重,她看我痛得扭曲了表情,手裡更不知道怎麼動作,我怕我再被她摧殘下去,我真的會毀容,於是拿過她手裡的消毒棉,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小護士如同卸下重擔一般扔下工具就跑了,我嘆了一口氣,拿起消毒棉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鏡子裡的女人真是有夠狼狽,頭髮凌亂,臉頰都是傷,我沒有看錯,在我掉下去的前一秒,我看到正平撲過去護住了坐在石頭上的有希,剛剛我還看見正平的衣服後背被蹭髒了好大一塊。

我越想越走神,忽然聽到杜譯承的聲音:“老師,我幫你吧。”

27安靜地在我身邊為虞嶼與魚鑽石加更

我愣了一下,忙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傷口上,說:“不用了。”

我背對著杜譯承,從鏡子裡我能看見他漂亮的藍色眼睛,我故意動了動身體,不讓他看見我。

臉上的幾個小傷口我很快處理好了,剛好這個時候正平從外面進來,我走上前問:“怎麼樣了?”

“他們願意賠,原本就是他們的責任,你放心就好。”我神情一黯,比起這個,我更想你關心我。

醫務室裡一陣安靜,忽然門口一陣騷動,幾個黑衣人破門而入,我嚇了一跳,站起來,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精神燿燿的老年人,頭髮全白但是腰板挺得很直,面很冷,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擁中走進醫務室,狹小的醫務室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原本半躺在床上的杜譯承一下子直起了身體,老爺子看到杜譯承臉色變了變,目光落在他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右腳上,最後什麼都沒有說,然後轉身離開。

剩下的黑衣人動作迅速地把杜譯承抬了出去,從始至終沒一個人說話,房間裡安靜地很詭異,我莫名其妙,轉頭看正平,卻見他陰著一張臉,看著很可怕,我問他怎麼了,正平低低說了一句:“原來是那個杜……”

“什麼?”我沒聽懂,可是正平沒有多說什麼,拉起我的手,說:“回去了。”

我很介意正平的表情,於是在回去後特地找了下杜譯承的資料,令我驚訝的是,杜譯承確實家庭背景複雜,他也不是透過正經考試進來的,我越看越好奇,卻只能查到這麼多。

之後幾天我都沒有見到杜譯承,我擔心他的腳到底怎樣了,但是打他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我只好放棄,好在這幾天班級裡都沒有什麼事情,我閒得無聊便開始像大學時期一樣泡圖書館。

星期三那天下午下了一場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我沒有帶傘,穿著短袖被困在圖書館,偏偏這天圖書館的空調壞了,溫度一直保持在21度,室內室外都是冷,我向魏老師打了求救電話,可是他自己也被困在了實驗樓,他一直生活白痴,向他求助我也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只好期待雨停。這一刻世界安靜地似乎只剩下雨聲。

忽然頭上多出一把傘,我順著拿著傘那隻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看過去,直到看到杜譯承那雙漂亮的藍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