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到早的冷著一張臉,我又不欠你金子!”赤儒道人撇了撇嘴又說道“你這是什麼脾氣,都冷出冰碴子來了。”
赤儒道人硬拽著束寧參觀自己的絕美山谷。
這個山谷並非自然形成,而是赤儒道人一點一點造就而成,所以比一般的山谷優雅規整,山裡的一草一木都是赤儒道人從別的山上、皇宮、廟宇裡偷過來的。自然是名貴藥草遍地,富貴花鳥滿山。
這裡的靈氣富足,自然也滋養了一些靈草異物。
最讓赤儒道人引以為傲的是一條河水,從山間引出,直流山底,又引河水蜿蜒曲折的回道山谷頂峰。
在讓河水從山谷之巔直衝下來,那飛流直下的快感和震撼,任誰都歡喜。
這個山谷是赤儒道人他為自己建造的家,他給這個山谷起名為“渡沽山”
赤儒道人感嘆道“你這丫頭,果真是不被身外之物所擾,沒意思得緊。”
赤儒道人又瞄了一眼束寧,還真是越看越喜歡這丫頭,心想“這丫頭天生傲骨,仙靈之身,氣質絕塵,能收她為徒兒真是美事一樁。”
赤儒道人一點也不隱藏自己的心思,一本正經的直接問道“你有師父嗎?沒有師父我可以做你師父。”
束寧一愣“師父”這兩個字在她心裡何其重要。
“你有沒有師傅也不重要!”赤儒道人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你先拜的師父做大,我做小,你叫我小師父就行,以後可不許在拜師父了,我不喜歡當老二!”
束寧一臉的震驚看著赤儒道人。
赤儒道人也不管束寧願不願意,直接無視,又笑嘻嘻的說道“你看這片奇景山河,以後就由你來繼承了,你高不高興。”
原來,赤儒道人拿出羅熙鏡照自己時,也偷偷的照了束寧一下,知她是仙骨靈根,又見束寧氣質絕塵,斷定這女娃,以後定能傲居這連綿山脈,闊野山河。
一問師父是誰?“赤儒道人”哈哈哈豈不美哉。
心下喜愛的不得了,一心想收束寧為徒兒。
“徒兒啊!師父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快快說與師傅聽。”赤儒道人厚著臉皮說道。
束寧不可思議的看著赤儒道人得意的嘴臉,突來一陣陰風,束寧的青絲衣帶,飄飄蕩蕩飛舞起來。
“別鬧了,我和這丫頭談正事呢?”赤儒道人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亂髮,求饒似的喊道。
“你竟忘了你說的話”一個幽怨女聲,飄然而至。
“我沒忘,我沒忘,我談完正事我就去,你乖點啊!”赤儒道人笑嘻嘻的回道。
“你就別做美夢了,這女娃不會認你做師父的,她已高出你的境界了。”一個輕飄飄虛無的身影,像是一道炊煙,飄過束寧眼前。
赤儒道人趕緊手攬河水成傘,罩在煙形女人的頭頂,有些責怪的說道“你想出來,跟我說一聲,這麼不管不顧的出來還要不要活了。”
“活不活又能怎樣,連你也不管我了。”煙形女人似煙霧的身體,向東飄去。
“師姐,你可冤枉我了,是你說的讓我吊在那老樹上,不許自己下來,要等別人來救。我這一等就是兩天,可算有人來救我了,你還讓我頭上長角。”赤儒道人一臉的委屈。
“是你說的如果兩天沒人來救你,你就頭上長角。”
“有人來救我了,你怎麼還讓我頭上長角!”赤儒道人不服氣的說道。
“她救你時兩天已過,願賭服輸。”煙形女人說道。
“服輸服輸,師姐啊!你不能亂走,要用水傘照著些!你咋就不聽話呢?臭脾氣一直不改,你在這樣我就下山了,不跟你玩了。”赤儒道人也不管束寧了,向東追趕煙形女人。
“你最好現在就下山,煩都煩死了。”煙形女人在一顆黑根黑幹黑枝的黑樹下停住了。
赤儒道人手又攬起河水,將黑樹全身罩上水霧。
“你弄這些來是故意的嗎?”煙形女人氣呼呼的質問道。
“你總是說這些話,這樹從西邊挪到南邊,從南邊移到東邊,你非得它在哪你從哪裡過!”赤儒道人趕了上來,雙手環抱黑樹,提起黑樹對煙形女人說道“這回你過吧,小心它的樹枝別碰到你。”
黑樹是至陽之物,煙形女人碰不得,一碰就會形散魂飛。
“你就不能把它砍了?”煙形女人明知故問。
“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喬黑玉樹天下就這麼一顆。”
“哦,那我就在我的淨思洞中再也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