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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上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要他一再的為人生孩子他實在是很難適應,想到這裡,溫常年搖頭失笑,真不懂自己是怎麼搞的,眼前前途茫茫,而他居然已經開始擔心起以後為秦予生孩子的事了?他是太樂觀了?還是太粗神經了?真奇怪他明明就是個悲觀主養者,他到底是有什麼把握這麼想?是秦予在他身邊?還是知道李惜觀同他一樣未忘舊情?

☆、七十四

「等一下,要走也不急於這個時候,年年,你的身體還不穩定,至少等醫生確定沒事再走好嗎?」李惜觀沒有回頭,卻緊緊拉住溫常年的手。

看到李惜觀的動作秦予也不覺得奇怪,事實上,如果李惜觀毫無動作,秦予才會覺得奇怪,或者,說是絕望吧!因為他覺得李惜觀在乎溫常年,所以如果李惜觀連試圖挽留的動作都沒有,那麼他就真的對這個人失望了,那就代表李惜觀的心底裝不下任何人,只有他自己,這樣他會很難過。

雖然愛已逝,但當初那段相處的歲月卻不會改變,憑心而論李惜觀一直對秦予和秦天很好,幾乎是無條件的幫助他,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李惜觀只是個自私自利鬼,他情願是他秦予無法走進李惜觀的心底。

回頭一想,秦予又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後腦一下,他到底在希望什麼?他到底為何舒了一口氣?李惜觀不肯放棄溫常年才是他要傷腦筋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沒注意到秦予的糾結,溫常年只是愣愣的感受從襯衫外李惜觀傳過來的溫度,即使那麼久了,他依然熟悉著這個溫度,懷念著這個溫度,甚至在李惜觀抓住他手肘那一瞬,過往情景都在溫常年腦子裡跑了一遍,有多少次李惜觀都這樣抓著他的手肘,壞笑的李惜觀,沈溺的李惜觀,猥褻的李惜觀,俊朗的李惜觀,一次次這樣抓著他的手肘深入他的身體,卻沒有一次如同現在這樣用哀求的聲音對他說話,他甚至不敢回頭看李惜觀的表情,他怕這個表情會讓他永遠忘不了,會讓他忘了以前的李惜觀。

僵持了十幾秒,溫常年默默的回頭,秦予沒有說什麼,只是扶著他往回走,經過李惜觀,走向床鋪,明明是幾步路的事,溫常年卻覺得非常漫長,直到還有兩步就到觸及病床,溫常年發現自己走不了,他的手,被李惜觀緊緊的拉住。

「放開我,可以放開我了吧?」

「年年,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李惜觀沒有回頭。

「李先生,我絕不跟有婚姻關係的人有任何牽扯。」

溫常年低著頭,看著似乎有點微凸,又似乎根本沒有變化的小腹說。

溫常年說完,病房裡剎時什麼聲音都沒有,答,答,答的輸液滴落下的聲音變得好明顯,好似過了幾十秒,也可能是幾分鐘,溫常年分辨不出來,突然他聽到一個深深的吸氣又重重吐出的呼吸聲,然後就是一陣腳步聲,溫常年可以從腳步聲裡判斷李惜觀已經離去,他覺得自己很可笑,口口聲聲說絕不跟對方有任何牽扯,卻把對方的腳步聲牢牢的記在心底。

直到李惜觀走遠,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腳步聲,溫常年才放棄了去聽,他收回心神,默默的躺回床上,當他要把被子拉到頭上時,有雙手握住他的手。

「小年,你別這樣,你還有我不是嗎?我知道我還不能讓你忘記李惜觀,我也知道你可能一輩子也忘不了李惜觀,尤其你現在又懷了他的孩子,可是,小年,難道我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難道這些日子我還不能在你心底佔一個位子嗎?」

秦予手掌的溫度,秦予的聲音,漸漸的浸潤入溫常年,他覺得某些部份隨著秦予的溫度與聲音活起來,但有些逝去的部份,似乎從此也不能再追回,他該滿足了不是嗎?身為男人的他,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去追回、要求他的情人離開別人,身為女人那一部份就更失敗了,即使有了對方的孩子還是留不住李惜觀。

感受到的力量與溫度,溫常年也用力緊握住對方,他到底有什麼毛病呢?握著秦予的手在想怎麼挽回李惜觀,像他這樣的人又有什麼顏面去說李惜觀的不是,他李惜觀還要虛偽,挽回了李惜觀又如何?難道他就能捨掉秦予?不,他不能,所以,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李惜觀呢?現在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他們三個人總算可以不用再糾纏下去。

秦予側身上病床,就像在飛機上一樣,讓溫常年依偎進他的懷裡,他半坐臥的靠在床頭,擁著溫常年的背輕拍,下巴抵著溫常年的頭頂,偶爾揩去溫常年臉上的淚水。看到溫常年為李惜觀這麼傷心,秦予心底的確五味雜陳,有時怨自己為何就是不能取代李惜觀在溫常年心底的地位